他已经感觉到,自家师尊此刻真正握住剑时候,气势与他平日全然不同。
也和平日他教导自
叶云澜面无表情。
前世他听过侮辱责骂太多,人间怨他恨他想要他去死人多不胜数,早就不会被言语所伤。
却听南宫擎继续道:“仙凡有别,你这小情人能对你好上多久?待你被用脏身子,也不知你日后凡间里夫君,还要不要你这破鞋。”
“夫君”二字,令叶云澜目光骤寒。
“沈殊,退下。”
他并不期待他人回报,亦不在意自己生死。
……却只祈盼,上天能够回以点怜悯。
他不信命,可为保住那人点残魂,日日行善积德,行过寺庙,跪拜神明,只为让那人能有丝轮回转世契机。
如今,有人问他资格。
叶云澜漠然答:“不过从本心而已。与你何干?”
资格,在南宫擎面前,管闲事?”
叶云澜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资格。
自他重生之后,似乎总是被人质问资格。
倒也新奇。
沈殊:“师尊?”
叶云澜语声很淡,“只人出剑。”
只人出剑。
这是个对自己无比自信骄傲剑修,向对手请战姿态。
沈殊:“是。”
南宫擎本来听他声音还觉悦耳,此时被驳脸面,顿时大怒,冷笑声,声音尖利道:“你头戴幂篱,藏头露尾,莫不是混进天池山中魔修,才不敢以真容示人吧?”
“若不是,便脱下幂篱再与说话。若是,那今日南宫擎,倒是要替天行道——”南宫擎说着,抵着少年脖颈弯刀转,便已朝叶云澜而去,而后便听声剑鸣,是沈殊骤然拔剑,为叶云澜挡住击。
这些年,沈殊面容已经褪去当初苍白阴鸷,平日举止得体,像是个名门正派弟子,可此刻那双眼却如同野狼般透出戾气,里面蕴藏寒光令南宫擎惊。
“呵,你身边倒还有人护着你。”南宫擎压下心中恼人恐惧,扯唇嘲讽,“见你脚步虚浮,又无修为,说魔修倒是抬举。莫不是凡间哪家女子,离家出走,和你着小情人修士私奔来这天池山快活吧?”
单单是看身形举止,常人绝难将叶云澜认作女子,南宫擎说出此语,分明就是侮辱。
他前世行救人之举时,从来都只是沉默出剑,不曾听旁人言语威胁。
世间善恶黑白,在他心中自有衡量。
即便,他剑法被视为邪恶,被他所救之人,也视他为厉鬼。
但他并不在意。
他行走在当时支离破碎世间,救无数人于水火。确有善心驱使,但更多,却不过只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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