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张湿漉漉,发皱狐裘。
有个人躺在狐裘之上,身雪白晃眼。那人单手支着身子,乌发滑落肩头,侧过身来看他。
他看到对方发红眼眶,长眸里含着迷蒙雾气,仿佛在痛苦煎熬。
那清冷声音颤抖着唤他。
“……过来,帮。”
自他年纪增加后,他身形也渐长,雕花床愈显逼仄,年半前,他便被叶云澜吩咐搬出来,在旁边另建栋小竹楼居住。
他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竹楼窗户上自家师尊剪影。
直到灯火熄灭,才躺到床上。
不会儿,便沉入梦乡。
梦里有大雪纷飞。
忧。
确实应当跟着照看二会比较好。
他此番出去只是为照看徒弟,只要行事少张扬,大约也不会出什问题。
于是答应道。
“好,为师陪你。”
他走在雪中,忽然闻到阵甜腥香。
循着香气而去,见到扇半掩窗户。
他心口忽然怦然跳动起来,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该推开这窗,另个声音却在催促他,快些把这窗打开。
他打开窗。
见到屋中张雕花床。
沈殊旁边影子兴奋地扭动下。
他将桌上瓷碗拿起,指腹贴着碗沿摩挲,低声愉悦道。
“师尊待真好。”
——是夜。
沈殊步出竹楼,去到旁边栋小竹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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