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灿浓抬起眼,他看到纪羚所站位置离那只爆炸烧杯很近。
纪羚正以个保护姿势将几个女学生拦在身后,应该是在烧杯炸开瞬间,直接挡在她们面前。
“纪老师,你手……”另个女生声若游丝地开口。
隋灿浓这才注意到,可能因为之前在帮助学生,纪羚袖口是微微挽起来状态。
他手腕清瘦而纤细,只不过此时此刻,有殷红色血液顺着他小臂蜿蜒而下,滴落在白色实验台上。
得会儿又因为大小问题闹起来。
两分钟后,他突然听到隔壁传来道清晰,像是什东西被打碎声音。
隋灿浓心如止水。
他早就已经习惯,只是快速地掉头往实验室方向走,感觉自己就像是朵在湖面宁静绽放莲。
每次实验课时候至少要殡天两个烧杯试管,很正常,是完全逃不掉命数。正常情况下,闯祸学生都会嬉皮笑脸地糊弄过去。
纪羚似乎是怔下,但是他并没有说什,只是缓慢地翻转下手腕,紧接着便找到自己小臂上处划伤。
隋灿浓看到纪羚垂下眼,有些迟钝地盯着伤口处淌出来鲜血发呆。
然后他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隋灿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两人目光相会那刻,隋灿浓感觉纪羚眼底好像划过丝微不可察慌乱。
——然后隋灿浓看到纪羚后退小步,下意识地将那只受伤手往身后缩下。
然而等隋灿浓拿着切好紫甘蓝回到实验室时候,却发现空气静谧得有些可怕。
隋灿浓突然有种很不祥预感。
他先是在实验室中心看到只碎烧杯,地水,还有围成圈,俨然是已经吓傻眼学生们。
隋灿浓感觉不对,问身旁人:“怎?”
“那只烧杯刚才突然就炸。”女学生战战兢兢地说,“是马丁他们那组,他们忘记垫石棉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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