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季先生打电话过来，迟暖看仪表盘上
时间，接近六点。她不敢单手开车，征询过顾宁姿意见，靠边停下。
小梧桐兴奋声音撞击着迟暖耳膜：“妈妈妈妈，
刚才看
变形金刚！好炫酷啊！擎天柱、大黄蜂，哐哐哐，变形时候好炫酷啊！”
太响亮，迟暖忍不住把手机移开耳朵，季先生低沉悦耳笑声随之传出，他对迟暖说：“暖暖，今晚好多你爱吃菜，们等你过来
起吃晚饭。”
迟暖忙回：“不用，就不过去。”
小梧桐：“妈妈，你是不是还在工作呀？
关洛说：“她这颗牙啊，虽然是横生，但运气好，没有碰到神经，就是个小手术。只需要用刀子轻轻割开牙床，钻子稍微钻几下，‘咻’~就能拔.出.来，挺快，加麻醉前后也就半小时吧。……现在先做些消肿处理，等炎症下去就能来拔，反正无条件配合顾总时间。”
关洛冲顾宁姿指指不远处治疗机。
“……”迟暖说：“……你别吓她。”
关洛道：“怎
是吓她？顾总会怕？倒是你，助理小姐，又不是拔你牙，你脸色干嘛这白？担心啦？”
迟暖：“……”
已经很温柔啦，再轻你就要没感觉。”
“啊……你讨厌啦！”
“还讨厌？亲自为你洗牙，这种待遇还有谁有？”
“……”迟暖对关洛印象，在冷笑话之后，又添上份难以描述微妙。
来洗牙女顾客离开后，迟暖见到关洛本尊。
关洛笑望着迟暖：“早上听你声音，就猜你肯定长得漂亮，般说话温柔人，都漂亮，果然如所料。”
“你先出去。”顾宁姿对迟暖说完，坐上治疗机：“关洛，之后还有安排，请你现在就配合时间。”
关洛对迟暖眨眨眼，重新戴上口罩。
迟暖坐回休息区，十几分钟后，顾宁姿出来。关洛站在诊疗室门口对她做个喝酒手势：“有空约杯。”
顾宁姿没有发表意见，和迟暖起回到停车场，迟暖问她接下来安排什行程，要往哪里，顾宁姿捂着左脸调好导航，坐去后座。
敞开白色大褂里面，是格子衬衫和露出整条腿破洞牛仔裤，头发不长不短全部绑在脑后，摘口罩给顾宁姿看刚出片全景牙CT时，嘴角噙着坏笑说：“舍得动它？”
这个笑容让她看上去蔫儿坏。
顾宁姿靠着椅背，手指在桌面轻弹。
迟暖问关洛：“关医生，这种智齿处理起来会有难度吗？”
迟暖问出这句话后，顾宁姿微侧过头，流露出不自觉倾听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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