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哄笑。
迟暖撞开洗手间门,吐得塌糊涂。
翌日,迟青川来学校接迟暖。已经到年尾,兄妹俩起去超市购置年货,中午赶不及回家,就在外面随便吃点。
迟暖看着迟青川,她好像很久没有仔细观察过他,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眼下也有浅浅细纹。
过完年,他三十岁。
目光藏在镜片后面,她似笑非笑,让人看不透神情。
迟暖不太记得那个下午自己做过什事,和人说过什话,包间里旋转灯让她晕眩,迷离光线投照在顾宁姿清冷美貌上,她惊鸿瞥,心底说不清道不明失落,又层出不穷。
从KTV出来,天色黑透。周达茂邀大伙儿去排档搓顿,有些同学得回家,迟暖被兴致还浓室友们拽着,坐上出租车。
迟暖胃里痉挛,她捂住嘴,阵干呕。
“晕车吗?”杜敏给她顺顺气,赵菁菁递来瓶矿泉水。
不管是出于对过年红包追求,还是感受到迫在眉睫高考压力,反正这个考试月,徐丹她们都变得认真。
还有顾宁姿。
顾宁姿没有再翘课,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偶尔也会拿着搞不定题目来请教迟暖。
像关系般同学,两人相处地不咸不淡。
从月考到周考再到每天课堂测验,刷题、不停刷题,期末考前节奏过得特别快,转眼考试结束,学校宣布放寒假。
迟青川笑着问:“看什?”
迟暖:“看哥哥长得好看啊。
迟暖没说话,额头抵着车玻璃,车身晃动,她眼前仿佛还有旋转灯,五颜六色灯光下,顾宁姿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到大排档,留下同学也就十来个,刚好挤整桌。不知道是谁问:“周达茂,你同桌呢?她来不来?不来们开动?”
周达茂说:“她七八点飞机,走。”
“嚯,那她还在K房待到那晚,能来得及?”
周达茂挤挤眼睛:“面子大嘛。”
周达茂吆喝着要请大家去唱K,好好放松放松——辛苦攒半年零花钱,终于有用武之地。
还是老地方,迟暖和室友们到时候,里面已经很热闹,唱歌、打牌、谈情说爱,乱糟糟挤屋,谁也没想到周达茂号召力更上层楼,居然会来这多人。
徐丹她们如鱼得水地扎进人堆里,学习委员眼尖,逮着迟暖不停挥手:“这里!这里!迟暖,这里还有座儿!”
迟暖走过去,猛地发现顾宁姿也在。
顾宁姿坐在沙发角落,脱大衣,毛衣袖子也挽到手肘,侧头听身边人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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