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秒停顿。两人心知肚明是什
横亘在她们之间，彼此都在寻找
个合适
契机切入。
终于，迟暖跨出
第步：“顾宁姿，
明天想吃蒸鱼可以吗？”
顾宁姿立刻说：“好！”
迟暖强调：“中午。”
顾宁姿：“嗯。”
迟暖说：“就是喜欢和她待在起，不看中她能给什。”
迟青川说：“所以啊，暖暖，你和小顾都有颗挚诚心。如果她无意间做让你有压力事，你就好好和她沟通，朋友间也是需要磨合。……这些年里，和季先生都不知道争执过多少次，时间久，就知道相处平衡点在哪里。”
结束这通电话，萦绕在迟暖心头低压并没有消散多少。但是起码迟青川建议是对，她确实应该和顾宁姿好好沟通，听听顾宁姿想法，而不是自己先打退堂鼓。
她需要顾宁姿给她点勇气和信心。
屏幕上显示顾宁姿两个未接来电。迟暖摩挲着屏幕，回拨过去。
坚持、不是努力变得优秀就能够跨越。
“有时候，费尽千辛万苦都办不成事，季先生却三言两语就能帮解决。”迟青川坦然说着，“他身后背景、资源，他眼界和格局，都不是能比拟。大多数情况下，除张手获得他帮助，实在没办法给予他什回报。这种不对等，经常会让感觉到压力。”
虽然迟暖和顾宁姿情况要比这个复杂得多，但迟青川这段话也能很好地契合在她们身上，迟暖情不自禁就支起耳朵，认真听迟青川讲下去。
“是怎排遣这种负面情绪呢？会站在季先生所处立场，想他做那些是要为化解难题，而不是给带来压力。……其实归根究底，这种‘压力‘，更多还是自尊心在作祟吧。”迟青川慢条斯理地说着。
迟暖记得，顾宁姿在曹品辉事件后也有过类似言论。
迟暖：“到时，你
顾宁姿接通就问她：“肚子好点吗？”
迟暖说：“不那疼。”
两人都停顿几秒，顾宁姿问：“你刚才是在和……”
“给哥哥打电话。”迟暖说。
顾宁姿：“嗯。”
迟青川引导着迟暖往另个方向去思考：“暖暖，你想想，小顾在物质或者感情方面轻视过你吗？”
迟暖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没有。”
顾宁姿小心翼翼宠着她，她暑期做兼职，顾宁姿没有多言句，总是努力配合她工作作息。
她已经在维护她自尊心。
迟青川又问：“你和小顾做朋友，是看中她能给你带来什，还是因为你们比较聊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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