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想要逃避是真,但是陶明灼倒也没有撒谎,他这阵子确实是为皮肤设计献出自己大半个肝脏。
终稿敲定后,
可是回想起荆瓷之前和秘书说过那些话,什“他太重要”,什“人生意义”,却又分明是副用情很深样子……
中午这顿饭吃到最后,胃里装十个包子八个烧卖陶明灼简直是心乱如麻,他真需要花两天时间来理清自己思绪。
于是在两人分别前,陶明灼转过身开口道:“荆总……”
荆瓷原地站住,看着陶明灼,但是并没有说话。
陶明灼停顿下,最后还是犹豫着喊他全名:“……荆瓷,明天要把夏日皮肤设计终稿改出来,可能到时候就随便扒拉几口,所以应该是抽不出时间和你起吃饭。”
陶明灼回家后洗半个小时裤子。
他拿着洗衣皂,点点地将那片油渍搓掉,然后关掉水龙头,看向镜子里自己,缓慢地吐出口气。
如果说在这顿饭之前,陶明灼还是处于半信半疑状态,那此时此刻他,就是十分笃定。
餐桌上明明有这多点心,荆瓷为什偏偏要夹最远烧卖,然后这只烧卖又为什能好巧不巧地掉在自己裤子上?
这种温水煮青蛙手段确实很聪明——先是用美食来诱惑,开始表现得沉着冷静,不露马脚,随后开始耐心地、点点地发起攻势。
荆瓷愣下,问:“忙到连吃午饭时间都没有吗?”
陶明灼:“倒也不是……就是快做完,想着早点结束早点轻松,不想再继续这拖下去。”
荆瓷沉默少时,说:“好。”
“那就等你忙完之后,们再约。”他这样说。
陶明灼对天发誓自己真没有过度解读,但他当时清楚地在荆瓷脸上看到难以掩饰、非常失落神情。
在相处时保持着看似合适社交距离,却又会在其间故意制造小小事故,通过看似偶然肢体接触来无声无息地拉近关系。
其实在大学期间,就曾有同性对陶明灼表现出过好感,所以他并不觉得难以接受,只是觉得面对别人表白,自己要就果断拒绝,要就认真回应。
总之绝对不应该拖泥带水地吊着别人,而是要直接给对方个清楚答复。
但现在棘手是,荆瓷似乎非常能够沉得住气,他从来都没有主动地去说破什,只是直在对陶明灼单方面高浓度地示好。
陶明灼分析下,觉得既然两人之前并没有交集,那荆瓷应该只是被自己外表所吸引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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