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头发后梳，目不斜视。眉骨略高，压着深邃
眼眸。
那股烦躁感又涌
上来，段无心
巴掌打在鸭子上，满屋子嘎嘎直响。
段永年揉揉他脑袋，低声哄：“你放心，
没同意。”
段无心听出弦外之音，“如果人家强行要送，你能怎
办？”
“你不想去，就死磕到底！……凭在濒灭馆呼风唤雨地位……”段永年直直后背，嗓音发干。
说到最后，声音虚下去。
“五六十，倒是巴不得退休。”段永年揉揉他脑袋，还是口气把话说个完整。
“上头今天来找，说准备把你送给凌君寒当生日礼物。”
“凌君寒是谁？”
“联邦最年轻元帅。”
段无心浑身僵住，过很久，才很轻地应声，“哦，元帅。”
，直接戳穿：“您想说什？”
“那什，先洗澡。”
段永年弯下腰，轻松地把小白虎撸起来架在肩膀上，快步走进旁边浴室。
段无心弓着腰杵在浴缸旁边，盯着水慢慢涨上来，面无表情地把旁边几只玩具小鸭子报复性地推进池子里。
“今天用橙子味吧。”段永年自言自语，拎着堆瓶瓶罐罐摆排，又试试水温，才把小白虎小心翼翼放进去，往他头上浇水倒沐浴露。
“嗯，不想去。”段无心难得吐露真心。
他抬起肉掌，把只玩具鸭用力拍进水底，溅起池浪花。
洗完澡，段永年帮他吹干毛发就回去睡，段无心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他烦晚上，索性翻身起床。把今天赚打赏都转给段永年后，登录星网，在搜索框里搜索关键词“凌君寒”。
弹出来相关链接很多，第条就是星网百科，配图是张身着军装照片。
他又想起那个漫天飞雪冬天，父母死在个军人枪下，只是“砰”两声，纯白雪上片嫣红。
那会儿年纪小，那位军官脸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左脸有道狰狞伤，以及肩膀上难以忽视金色勋章。
段永年救他回来已经是三天后，没人知道那天发生过什。
只是，他跟军人应该是势不两立。
他们残,bao血腥，这位元帅大抵也是样。
水温正好，段无心微微仰头，舒服地眯眯眼。
“别动，帮你。”段永年按住他，细心地顺着油光水滑毛。
他慢吞吞斟酌言辞：“要是，今后不跟爸爸起住，换其他人照顾你，你会不会难过？”
“你要退休？”
段无心头也没回，笃定道：“就你在濒灭馆呼风唤雨地位，退休也可以照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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