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谢眠语声顿住。
褚言:“当时,他确实只碰你这只手,是吗。”
谢眠怔片刻,才反应过来褚言说是塞缪尔。
他抿抿唇,露出点委屈表情。
“是。先生,您之前已经确认过回,现在又问,是不相信之前所说话吗?”
对方轻声道。
“您这样,会让担心。”
褚言沉默下,道:“好。”
谢眠脸上终于重新恢复点笑容,想想,又道。
“……对,即使你说它防水,可是这样长时间浸泡在水里,也并不妥当吧,生锈该怎办?还有,听说但凡机器,每隔段时间就要检修保养,那Secure之后该怎保养?有能够帮上忙地方吗?”
Secure重新动起来。它抱着谢眠走上前。
褚言低头,抬手覆上谢眠脸,用指腹擦干他眼尾泪水。动作轻柔,如猛虎细嗅蔷薇。
“不用怕。它防水。”
褚言道。
“真吗?”谢眠眨眨盈着泪眼,问。
接二连三提问,带着哽咽语气。
玫瑰沾上露珠,果如想象中那般娇艳明丽。
可是。
青年焦急惊慌,并不是因为恐惧。
——又或者说,是恐惧。却并非他所以为恐惧,而只是在恐惧……会失去他。
褚言摇摇头。Secure在旁边取来浴盐,倒入水中。褚言低头,用沾浴盐水仔细揉搓着谢眠手,道。
“以后离那个人远点。”
谢眠不解道:“为什?”
褚言沉默下。
塞缪尔胸前挂着十字架模样和记忆中很多年前个个黑袍教士身影重叠,那幢幢黑影随行在他经年旧梦之中,宛如
褚言听着青年声音,像是鸟儿环绕在身边叽叽喳喳,想。
纵使鸟不关在笼中,若能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时时刻刻被他所注视,也是好。
但前提是……
他白鸽,不会被别人诱去。
褚言抓住谢眠手。
褚言素来不会重复向旁人回答自己已经回答过问题,因为他认为这是浪费时间琐事。
但这次,他回答。
“真。”
他看到眼前人咬唇望着他,惊慌失措脸上总算回转出点往日温柔信赖模样。
“好吧,那相信先生回。但先生以后可不许再吓。至少,该提前和说声。”
褚言不太明白。
自他父母去世之后,这世上难道还有人,会因他安危生死,而悲伤恐惧吗?
……原来真有。
就在眼前。
那藏在心底最阴暗角落里,那几欲发狂不断嘶吼怪物蓦然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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