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为什要吹,他说是你生日,年只有次,希望你能开心地过。”
“把气球堆成山撑死用二十分钟,他光是亲自给你吹就吹得有两个小时。”
于经凉讥诮地开口,“然后你现在告诉,你觉得他心里有别人?”
方燃就像是哑掉。
“孙骅,把那天群里聊天记录给他看眼。”
“挺壮观。”他看半天也看不出什花来,只能实事求是地描述,“气球挺多,堆得挺高。”
“那天们骗你说是去打游戏,其实就是为给你布置这个派对。”
于经凉说,“本来是孙骅负责吹气球,但是忘记买打气筒,孙骅这货你也知道,吹几个就吹不动。”
孙骅在旁敢怒不敢言。
方燃迟疑地点点头。
下涌上来晕眩感,然后才慢慢睁开眼,直直地看着于经凉。
于经凉平静地点点头,径自扭头向客厅走去。
方燃就跟着他走。
客厅可以说是片狼籍也不为过,茶几上是散落着啤酒瓶,电视屏幕已经黑下去,空气都是快要凝固凄冷。方燃还脚踩到个不明物体,他茫然地抬脚看,是颗已经被碾平爆米花。
于经凉走到那座高高气球山旁边,回头问他:“好看吗?”
于经凉似乎是真很气,他连看都不想看方燃眼,只是摇着头背过身子,连头发丝好像都在冒着火星。
孙骅叹气。
他老老实实地把手机掏出来,翻翻,又老老实实地递给方燃。
方燃茫然地接过手机。
这个群群名叫做“老方amazing生日
他多少能猜出来点,那天喻融悄咪咪想套他喜欢蛋糕口味时候他就有点预感,虽然没有想到会是这大阵仗。
“后来们俩就商量着说要不就干脆不做吧,反正你也不是喜欢这些花里胡哨东西人,挂挂灯买买零食凑个意思就行。”于经凉笑着说,“然后喻融这小孩儿突然就站起来,说他和孙骅换下,他去吹气球。”
方燃呆下。
“那天下午,和孙骅都快被喻融吓死。“
于经凉摇着头说,“他自己就坐在角落里,也不说话,那瘦个小朋友,愣是把这整座山声不吭地全吹出来,最后被扶起来时候人都是晕,站都快站不住。”
方燃时间只感到莫名其妙,敷衍着点点头。
于经凉又问:“哪里好看。”
方燃感到莫名火大,皱着眉问:“能不能说正事儿?”
于经凉只是问:“哪里好看?”
方燃是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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