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饭菜放冰箱去吧,他爱吃不吃。”沈母转身对厨房门口站着沈父说。
腰栓围裙沈父有些为难:“人是铁饭是钢,他又这小,不吃饭话——”
“这小,这小就知道和父母对着干?”沈母打断他话:“哪家孩子会像他这样,犟着不愿意出国?”
“孩子舍不得同学老师,这是人之常情,你要和他慢慢讲。”
沈母转头往自己卧室走:“还要抓紧时间收拾东西,该扔扔,该送送,没那个空闲和他讲,要讲什你去和他讲。”
他擦得很用心,话筒上那些小孔也用针个个掏空,等到电话全身上下光洁如新,才满意地放到自己枕头边。
想想,又搭上块枕巾。
他躺回床上,不时揭开枕巾看下,再用手摸摸。
这下不怕哥哥打电话却没人接,自己就在电话旁边,随时都能接。
还可以和哥哥说很久很久话,再也不怕别人催他。
惊又喜,毛茸茸脏脸上露出笑容,噗噗喷着白色鼻息。
他顺着话筒线耐心地继续刨,终于将整个座机都刨出地面。
小鹿屁股坐在瓦砾上,用前蹄擦拭电话上泥土,露出乳白色外壳,再用捡到块围裙包好,宝贝似抱在怀里。
天边泛起鱼肚白,太阳欲出未出。
直躺在院门口大黄狗突然竖起耳朵凝神细听,又从半启门探出头。
沈季泽听着外面说话声,不耐烦地翻个身。
等到又过阵,关门声响起,知道父母都出门,他才起床走出卧室,去客厅茶几旁打电话。
拨出那串熟记于心号码,他拿着话筒静静地等,可惜连接七八秒后,耳里还是无法拨通提示音。
沈季泽挂掉电话,四肢打开瘫在沙发上。
阳光从窗户照进
卢茸边想边打个呵欠,翻过身满足地闭上眼睛。
京城。
某小区。
“沈季泽,这是第三次问你,再不出来吃饭话就别吃。”沈母伸手敲门,语气冷静地说。
沈季泽躺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脸。
远处跑来只看不出本来颜色小鹿,脖子上绑着个小包袱。四蹄有些歪歪斜斜,走不太稳,看得出很疲累,但双圆眼睛却闪着愉悦光。
“汪汪。”大黄狗欢喜地叫两声。
小鹿连忙竖起前蹄挡在嘴前:“嘘。”
卢茸用脑袋顶开半启院门,再关上,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他取下包袱藏在床下,又变成个泥巴糊满小男孩,蹑手蹑脚去浴室洗澡。
洗完后再将包袱抱出来,打开,捧出里面电话,用条湿抹布擦拭上面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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