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还是那样看着他。
模糊
视线让唐骁看不太清她表情，但只觉得那双看着自己眼里
片冰霜，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你不是很想知道，你泼白历脏水事儿是怎
传出去吗？”唐夫人忽然开口。
唐骁扶着扶手，闻到唐夫人身上信息素味道，头晕更甚。
alpha信息素能让Omega
唐骁不耐烦地说
声“麻烦”，抓过来就咽下去，随后拿起挂在衣架上外套，又看眼唐夫人脸，皱眉咂舌：“你就先别去，看看你这样子，别人还以为
怎着你。”
“送您到门口。”唐夫人抹把自己脸。
这份儿柔顺取悦唐骁，他没有拒绝，推开门边骂边走。
会儿是骂那台机器，会儿又骂白历，唐夫人跟在他身后，面色平静，只有在他回头要她赞同时才微笑点头。
走在前面唐骁骂声却渐渐小下去，步伐开始有些趔趄，身形摇摇晃晃，呼吸急促，走路速度也不得不因为头晕眼花而慢下来。
好自己被扯得乱七八糟衣服，平静地站在原地等待唐骁出来。
等待过程中又听到白历名字，断断续续还有“腿”“住院”等字眼跟在后头。白历腿伤复发，被紧急送往军医院。
唐夫人手指把手心抠出血。
十几分钟后，唐骁满脸通红眼带血丝地走出小休息室，扫她眼：“你儿子干好事！”
“您要出门吗？”唐夫人垂着头死死盯着毯上花纹，温声问。
他直觉不对，在走到楼梯口时扶着扶手停下。
“怎回事儿？”他连开口都有些困难，“头晕……”
视线模糊，脚下楼梯忽远忽近似，飘在空中。
跟在身后唐夫人仿佛没听到他喊声，兀自走着，超过他，向下下两阶台阶才猛然停下，转过头微微仰视着他。
“滚过来扶着！”唐骁喘着粗气骂道，“没看到不舒服吗？”
“开源被要求入院，说什精神崩溃！得去趟医院，看看他脑子还能不能转过弯儿来！”唐骁骂骂咧咧，“医院只会夸大事实！不过就是……哼，就是划白历下而已，只是被精神力冲昏头，休息会儿就能好！”
唐夫人这次明确感觉到唐开源问题大概是没得救。
如果及时停止使用机器，或许靠后期调养还能恢复到正常状态，但他在这场比赛之前不仅又使用次，甚至还加大强度。
个人承受能力是有限，他太看得起自己。
但这些唐夫人并没有说出口，她把装好药小碟递给唐骁：“吃药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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