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历左右看看,这是独立病房,就他个人住,他左腿被机器固定,估计是打镇痛针,这会儿只有钝钝轻微疼痛。
“什时间?”白历又问。
陆召顿顿,还是回答:“十八号下午,六点十分。”
白历打败唐开源那天是十七号,他赢得决赛资格,而决赛本该在十八号上午举行。
白历有些怔忪。
也不知道自己睡多久,这觉很漫长,很舒服,就是睡多有点儿僵硬。白历侧过脸,陆召趴在他手边,身上衣服已经换,看不到腰部伤势。
白历碰下陆召头。
轻轻碰,陆召就猛地坐起身,下握住白历手,另只手摸上白历额头量温度。
“别激动,”白历哑着嗓子说,“吓跳,你腰上伤怎样?”
陆召脸色很差,苍白疲倦,眼里布满血丝,摇摇头表示没事,开口声音跟八百年没喝水似:“喊老郑。”
两个没再说话,白历头逐渐低下去,再低下去,最后埋在膝盖上。
“好想你。”
白老爷子拍拍他后背:“雨季结束,以后都会好。”
然后站起身,伸个懒腰,摸摸白历脑袋。
铁掌把白历脑袋扒拉跟个球样晃荡。
“比赛延时,”陆召急忙道,“是对手主动提出,具体还在商议。”
“哦。”白历躺回靠枕上,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迟钝,隔会儿才缓缓道,“但打不比赛。”
陆召握着他手轻轻颤抖,他不知道怎开口。
“研究所没有替补,之前那个替补还在住院。”白历倒是很稳定,没有说别,“司徒怎说?”
“他在联系替补事情,”陆召垂着头道,“周岳也在
床头就有呼叫器,没多久老郑就带着护士匆匆赶来。
简单询问几句,老郑表情不是很好,但没多说什,只让白历先休息。
窗外大雨仍旧在下,天色昏暗分不清时间。
“包扎没?”白历问,“你就坐这儿?坐多久?”
“包。”陆召始终握着他手,“没多久。”
白历再伸手去扯白老爷子衣角,手伸出去却抓个空。
这个空之后他睁开眼。
白历最后记忆是被抬上医疗车,腿太疼,连带着浑身没劲,血水顺着伤口淌路,陆召手捂在上面也没用,最后有人给他打镇痛针,药效起效时他也跟着没意识。
映入眼帘是头顶医院天花板,没有开灯昏暗房间,雨声哗哗,连消毒剂气味都和噩梦里模样,但白历并不恐惧。
他闻到熟悉青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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