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陆召拍着白历后背,他找不到别词,只能翻来覆去地重复,“白历,没事,是好事。”
陆召听出来些不对劲,他皱着眉,犹豫着用手抚摸白历后背。
隔好会儿,才听到白历声音。
“江皓接到上面消息,”白历没有直起身,依旧趴着说道,“军界和警厅以及贵族议会等多方联手,向皇室提出调查林胜请求。”
陆召愣愣:“那皇室那边……”
“第二继承人也加入请求行列,陛下允许调查,由相对中立警厅主查,军界高层协同调查。”白历说,“元帅……他让江皓给带个话,说等事儿办完,比赛结束,跟你块儿去他家里吃顿饭。”
肩膀上好像还残留着江皓捏他时力道。
这力道让白历意识到,这多年愧疚就跟刻在江皓神经上样,这辈子江皓都忘不。
他连该不该高兴都不知道,就谈不上忘不忘。
刚才江皓说话还在白历耳边回响,但直到他坐上车,周围没有其他人时,他才慢慢消化理解每个字意思。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人从带腐蚀液体里捞出来,还留着口气,但已经累到极点,动也不想动。
从白历重新回到公众视野开始,元帅就跟他没有过多交际。元帅这句话听起来很家常,但也透漏出个信息,这件事儿会有个说法,等切尘埃落定,他再和白历见面。
这句话对白历意味着什不言而喻,陆召立马明白江皓为什会失声痛哭。
警厅公正中立,在元帅带领下军界也不会允许这件事儿继续沉沙海底。外界也已经开始再次要求皇室军界给出合理解释,当年案子已经没办法再压下去。
多少年,白历跟江皓终于看到点儿正义曙光。
但有些曙光来得太晚,看见光人都快累死在路上,已经没有力气露出笑脸。
这感觉很奇妙,场噩梦到结尾,但他没有感到轻松愉悦。他在今天发现当年那场任务除让他瘸条腿,还影响很多人生。
而这些就只为成全个人,他们认认真真活这多年,好像只为活到能成全这个人时候似。
陆召拉开车门,看见白历坐在副驾上,深深地弯下腰,将脸埋在膝盖上,双臂蜷缩放在小腹,整个人好像被折叠起来,缩成团。
“白历,”陆召赶紧带上车门,手忙脚乱地摸索白历后背,“哪儿疼?”继而反应过来,急忙要发动悬浮车,“去军医院。”
“没事儿,”白历趴在自己膝盖上,“就缓缓,会儿就行。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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