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挺清醒。白大少爷很明白，很讲道理，他不替江皓挡那
下，可能江皓就得死。救
人又怪人家害自己废条腿，那你还救个屁啊。所以他不怪江皓，他知道，就算不是江皓，这条腿迟早也保不住。
条腿换战友条命，白历觉得还不赖，至少比原著里悄默声
就废要有价值多。
陆召不知道白历是怎
想，他就是觉得白历像是漂浮在宇宙，空空荡荡飘着，不知道要去哪儿，也落不地，不想恨谁，腔愤怒就只能投向没有回应虚空。
谁都喜欢活得讲道理人，可谁都不想当个讲道理人，因为很难，也很累。
“
就说不讲吧，”白历看陆召没回话，有点儿急，拉拉陆召手，“打过仗就不能再提，这是军优良传统。”
错露出光鲜。矫情是人活着就不可避免属性，矫情人发明出真性情这个词儿。
白历笑两声，才说道：“其实也没什，那时候跟江皓挨很近，战舰残骸砸过来时候替他挡下，就他妈那寸，残骸砸在驾驶舱，削掉机甲腹部半块，幸亏及时从驾驶位脱离，不过砸那下驾驶舱变形，把腿挤在里面……”
没再继续往下说，也说不下去。
现在帝国医疗水平已经相当高，就这样也没能让白历腿彻底恢复，也不知道当时白历从机甲里爬出来时候得是什样子。
“不怪江皓，谁都不怪，就这命，能活着就不错，”白历看着自己很陆召握在起手，命运开始就给他安排好剧情，就跟他注定会握着陆召手段儿时间样，“但不想见他，他看见就愧疚，自责，俩谁都不看谁，这不挺好吗。”
陆召“嗯”声，没再说别，手指在白历手
陆召心里遍又遍不痛快，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不痛快。
这事儿是意外，要没白历替江皓挡那下，不定会是什局面。从最后结果来看，两个人都活下来，就是白历废条腿，但以后生活什点儿问题也没有。
这应该算是个不错结果，可白历感情上接受不，江皓也接受不。少将因为保护自己副官废条腿，这在江皓心里肯定是个永久阴影，愧疚跟自责无法消褪，他想补偿白历，想帮白历，所以他次次道歉。
白历就得安慰他，没事儿，不算啥，条腿而已，老子家财万贯，退军界照样活得多姿多彩。
白历可能不知道，他但凡迁怒下，但凡恨点儿江皓，但凡埋怨命运不公，他可能都不会这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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