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想到。
有天,她再也回不去
可就是这样个人,在戚元涵放假回家时候,他都会烧桌子菜,换身干净衣服陪她吃饭,她不在家时候,他再忙也把金银花和绣球照顾好。
可就是这样个人,在知道自己要死,告诉戚元涵,他有好好存钱,安慰戚元涵别害怕。
他做化疗时候也要拼命画画,希望自己死后画能升值,能成为笔财富保她衣食无忧、保她能直生活像个小公主。怕没有人照顾戚元涵,他主动去求人,托老朋友帮忙看护她。
到生命最后那几天日子,他已经没什意识,总是会念叨着说:“小汤圆,爸爸能给你就这些,对不起啊,很对不起啊……”
怕自己死她会难过,就不让她直面自己死亡,让周炜川带她出去,自己孤独躺在病床上。
时候她爸爸种,那会她总咳嗽,她爸爸听说这个治咳嗽,就去花鸟市场买,跑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最后花两千多从在菜市场大妈家里挖走颗病秧子回来种。
每年夏天,底下就是金灿灿片,每朵都散发着幽幽清香,窗台上绣球花也不甘示弱,争着开始变色。
“二楼房间有瑕疵。”
她说,她小时候,要学钢琴学画画学舞蹈,老房子格局不够,她爸爸就请人把房子给改,把那些颇有设计和艺术建筑给破坏,不少搞建筑人看都很痛心疾首,怒到这玩意价值连城啊!
戚元涵说话很慢,回忆也是段段。
戚元涵回忆着回忆着,叹口气,她往后退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叶青河稳稳地扶住车。
穿堂风吹过,花花草草都被吹翻面。
戚元涵又想起来。
住在这里人没。
她小时候只要在周家多玩小会,她爸爸都会来喊她回家,强势把她带回去,她心里总觉得爸爸好烦,回去路上故意加快步伐不跟爸爸说话,生爸爸气。
叶青河没有问房子,反而问别话题,“你爸爸是什样儿人?”
戚元涵说:“爸是个画家,不出名。”
挺邋里邋遢画家,画家这个名头还是他自诩,他觉得自己是印象派梵高,所以身上必定搞得油彩兮兮。
他什事都不干,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天天宅在家里吃老本,有朋友想着帮忙捧捧他,说帮他开个画展,让他带画过去展览,他居然把自己朋友大骂顿,说朋友不懂他艺术,说艺术不能用金钱衡量。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跟他来往,亲戚啊,朋友啊,看着他就摇头,戚元涵也觉得她爸爸有点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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