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萝立刻神色警惕地将餐盘护在怀里:“你要干吗?”
阎城枫懒得搭理她,只是问:“阿姨还在厨房里吗?”
陶萝愣下:“在啊,刚才还找她多盛碗汤,怎,你也没吃饱吗?”
阎城枫只留给她个背影。
甄宁
然后阎城枫发现甄宁不是不爱吃辣,而是他根本就不能吃辣。
他对哪怕点点辣度都极其敏感,肉片刚进嘴,甄宁就惊天动地地呛咳起来,全身上下皮肤几乎是肉眼可见地瞬间变红,给当时坐在旁边阎城枫吓得魂飞魄散。
尽管事后甄宁边咳嗽着边平静地表示自己没事,阎城枫依旧内疚得不行,为表示自己歉意,他当时许下个承诺:“以后咱俩只要在起吃饭,就替你检查下菜里有没有辣,你看行不行?”
甄宁倒是也并没有拒绝。
久而久之,阎城枫主动替甄宁检查菜里有没有放辣,就成两人之间种心照不宣习惯,和他们同期青训生总是忍不住感叹“这俩人感情真是好得离谱”。
分清炒蔬菜最后都会被剩下,于是阿姨后面也选择把菜炒成口味重好下饭样式。
阎城枫突然意识到,这桌子菜除角落里那盘馒头,基本就没有几道是甄宁吃得下去。
事实上那盘馒头甄宁应该也不会碰,因为他素来不喜面食。
和陶萝这种打游戏都能边吃边打,键盘里洒点水第二年都能长出水稻人不同,甄宁在吃上是个极为挑剔人。
在他们十七八岁,关系还很好时候,阎城枫就特别喜欢拿各种极限食物试探甄宁底线。
这段回忆突然在此时涌上阎城枫心头,回过神时候,他忍不住低低地暗骂声。
你想他干什?
这多年没见,他不也活得好好吗?都是成年人,难道吃口饭问题你都还要替他操心吗?
但他还是变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陶萝刚拿公筷拨点儿麻辣豆腐在小碟子里,就看到旁边阎城枫站起身,脸色不太好地往她这边瞥眼。
甄宁从不吃辣,当时他给出理由是“没吃过,也不想试”。
他这人对什东西都是淡淡态度,从来不会表现出自己对某样事物有格外偏好,但当时阎城枫认为不吃辣人生就根本不完整,觉得耐辣度这种东西练练就能练出来。
于是有次训练结束,两人起外出开小灶,趁着甄宁去厕所工夫,阎城枫点份青椒炒肉。
把肉片里青椒剔除之后,阎城枫骗从厕所回来甄宁:“点个酱炒肉片,你试口。”
甄宁没有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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