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毛巾递了过来。
秦灿接过毛巾，赶紧胡乱地擦了擦头发和身子，刚准备把换洗的体恤套上，手却在空中停顿。
他转过身，选择看向了谢以津的眼睛。
“刚刚的手不想松，那么现在的衣服……你又想不想要我穿上呢？”他这么问谢以津。
谢以津注视着秦灿的双眼。
几秒钟后，秦灿的手猛地一使劲，越过毛巾，直接有力地拉住了谢以津的手腕。
谢以津跌跌撞撞地被他拉到了浴室里面。
浴室里的雾气弥漫，潮湿闷热的空气让谢以津微微眯起了眼睛。
眼前眉眼俊逸深刻的青年发丝凌乱，发梢甚至还在滴着水，腹部和胸口全挂着湿漉漉的水珠，像是一只淋湿了的大型犬。
他一脸无奈地盯着谢以津。
十几分钟后，谢以津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里面闷闷传来了一声：“前辈？”
谢以津抬起头，问：“怎么了？”
“……我没拿毛巾。”青年的声音有些窘迫，“就在衣柜旁边的架子上，你能帮我递一下吗？”
谢以津按照秦灿的指示找到了毛巾，敲了敲浴室的门。
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伸出了一只湿漉漉的大手。
不小。
男更衣室里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裸着上身大汗淋漓，有的穿着紧身短裤到处游走。
秦灿陷入了沉默，沉吟片刻，开口道：“我不太爱在这里洗。”
谢以津看向他。
秦灿：“嗯……是的，这里的水质和洗浴用品都比较一般，我还是爱用自己家里面的。”
答案不言而喻。
将
谢以津平静地回视。
秦灿叹息着问：“刚刚怎么……不松手啊？”
谢以津：“不太想松。”
秦灿：“……”
此刻的秦灿下面只穿了条短裤，上半身还没来得及穿衣服，顺着谢以津的目光一看，秦灿顿时头皮有点发麻：“我——”
谢以津将毛巾递了过去
秦灿的手越过门缝拉住了毛巾的一角，拽了一下，却没有把毛巾抓过来。
秦灿：“……？”
因为另一端的谢以津迟迟没有松开手。
浴室里微热的水汽蔓延到外面，他们谁都没有第一个松手，就像是拔河一样，僵持在了这个位置。
谢以津也不知道看没看穿他，半晌后点了点头：“这样啊。”
他们最后一起回到了秦灿的小公寓里。
秦灿进了浴室洗澡，谢以津坐在小沙发上，盯着秦灿的书柜看了一会儿。
企鹅还在书架正中心的位置摆放着，只不过这回它转了个身，正视着谢以津的脸了。
谢以津移开视线，又对着秦灿桌子上的全家福看了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