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人
眼睛，睫毛很轻地颤
下：“
只是忘说，平安夜快乐。”
池妄没应话，微微垂眼，对上他琥珀色眼眸，瞳孔里好像起层很淡薄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名地看出点情愫和不舍。
如果是错觉，他也心甘情愿地沉溺。
池妄低低地叹声，喉结滚动，俯身靠近，鼻尖近得要撞上。
“苏敛，你这样看着，会想吻你。”
此时看着人离开背影，他很怕池妄消失在他视野里，融入那无边夜色，就再也不见。
这种慌张念头越发扩大，心里不安越来越重，心绪变得飘忽不定。
池妄刚好走到盏路灯下，回头看他时候，灯光在他头顶晕染出小圈光晕，把身后影子拉得很长。
“怎
？”池妄轻声开口，声音淡得几乎听不清。
苏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情绪，又摇摇头，佯装轻松说：“没什。”
盯着小猫似动作，池妄心软些，声音放轻：“今天也没喝酒，你跟撒娇呢？”
苏敛抬头，额前碎发弄得乱糟糟，胡乱找补：“只是有点晕车。”
师傅听到对话，贴心地放缓行驶速度。
等抵达目地时候，已经接近凌晨点。池妄坚持要把人送到家门口再走，于是两人又并肩沿走截，步入巷子走深处。
苏敛站在门口，跟人挥手告别：“早点回去，很晚。”
池妄眨眨眼，快步朝着他又走回来。
他察觉出苏敛情绪不对劲，或者说，反常得厉害。
好像从进入网吧开始，就直处于种很诡异紧绷状态，连嘴角都绷得平直，看上去有些惶恐不安。
重新站在家门口，池妄抬手用尾指蹭下苏敛脸颊：“你想跟说什？”
等人走近，苏敛突然又松懈下来，觉得自己好像过度矫情。
“嗯，到家给你发信息。”池妄笑着挥挥手，又晃晃脖子上围巾，“晚安，小苏老师，再次谢谢你圣诞礼物。”
“也谢谢你，走吧。”苏敛抬手，银色手链在路灯下泛着微光。
他倚在门口，看着人远远走到巷子口，又情不自禁开口叫住人：“池妄。”
也不知道为什会出声，就是突然想叫叫他名字。
今晚宋嘉词意外给他冲击力实在是太大，这是继他爸和池妄去世之后，第三次相当直观面临那种手足无措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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