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轻轻拽拽,张训侧头看眼,陈林虎悄默声地拉着他,往他手里塞块儿奶糖,用口型说道:“没事儿,别怕。”
张训情绪还在上下起伏,下意识捏紧奶糖,也顺道捏住陈林虎根手指。
丁宇乐终于从他姥姥姥爷那边儿得空跑过来,搬着小马扎坐到他小虎哥和张老师跟前儿,丝毫不知自己是个电灯泡,只神秘兮兮道:“你们知道三楼瞿奶奶家那事儿吗?”
“你怎也聊上八卦?”张训闭闭眼,平静下来,笑着给丁宇乐脑袋轻轻下,“不学好。”
“刚听小冯阿姨说,她憋不住话跟八卦,也憋得难受,只能跟你们说,”丁宇乐吸着娃哈哈吸管,小声道,“瞿奶奶家儿子已经去世,死时候才二十九岁!”
个蒲扇,月光把他脑壳照出层银色壳,小口嘬着菠萝啤,视线从杯子边缘投来,在陈林虎和张训这边儿稳当当地落下。
小院儿里嘈杂仿佛都弱,陈林虎听见自己心跳,感觉到身旁张训身体微微坐直,搭在膝盖上手缓慢收紧。
在紧张。
在害怕。
陈林虎心上疼疼,主动接过话头:“你不懂们年轻人,忙着挣钱就累够呛,没心思结婚。”
三楼老瞿太太没什存在感,以至于陈林虎都经常遗忘三楼也是有住户。
老太太深居简出,不怎跟人来往,老伴儿去世后更是周只出几次门,买菜倒垃圾,维持基本生活,有几回跟陈林虎在楼道上撞见也只是低着头走开,陈林虎打招呼也不回答,张训住这儿快两年也没见过她几次。
“没别孩子?”陈林虎问。
“没,就那个儿子,”丁宇乐说,声音压得更低,“好像是有点儿……小癖好,就,穿个裙子啊高跟鞋啊什……倒是觉得没什,现在谁还把这个当大事儿啊,但那时候周围人议论听难听……”
张训和陈
周围几人哄笑起来,小冯先生放下可乐:“这倒是啊,现在也不是非得早早结婚什,年轻轻闯事业忙工作,都正常!”
“就是,逼着结婚也不好,”直没怎吭声丁大爷也说,“逼太紧出事儿,后悔都来不及,三楼老瞿她儿子那时候不就是——”
“爸!”丁碧芳赶紧打断他,“你怎提这茬,这能样吗?好好,你还是喝这个吧,娃哈哈,你不就喜欢这口吗?”
二单元邻居们沉默几秒,不约而同地换个话题,又开始聊单元养鸡。
张训松口气,刚才老陈头目光仿佛还残留在心头,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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