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偷偷摸摸地谈恋爱，而是正大光明地承认张训是他男朋友。
这感觉出乎意料地令他舒适。
高
等“啊”
声，没想到陈林虎承认
这
干脆利索，他尴尬都跟着少些，好像这事儿也不是什值得探讨内容，不由点点头。
“你要是不
“是
，”陈林虎掀起眼皮看他,“这个是。”
高等讷讷道：“那另外那个——”
“你不用知道,”陈林虎把照片转发到自己微信上，才把手机递回去,“这是方清拍？”
“应该是。”高等表情有些惊讶和复杂，拿着手机犹豫再三，还是压低声音问，“你是……那个吗？”
陈林虎没吭声。
照片上两人背影都不甚清晰,但跟陈林虎玩熟人还是能看出来个大概，高等明显是看出来，但没回方清,而是找陈林虎私底下把事儿说。
高中时并不怎愉快记忆重新显现,陈林虎心脏有瞬间停跳。
人经历过事儿虽然后来缓过来,但难免还是心有余悸。他高三后半段基本都在应付那些看着他窃窃私语人，以及时不时会收到匿名骂他“艾滋病”或者“死基佬”信息，跟偶尔会出现在抽屉里垃圾字条凑做堆。
好在他恶霸名声远扬，没人敢跟他正面冲突,除干点膈应事儿外也没真搞出大动作，陈林虎就这在反胃中撑过高三。
这段经历跟最关键当事人卓文星没法比,但这会儿突然闯入脑海,还是够陈林虎顿顿。
他不知道怎回答，跟应付家里人时不样，这回他被打措手不及，从没想过要跟朋友公开自己私事。
但又不想否认遮掩，陈林虎从骨子里就不是个会退而求其次人，忍着原地不动已经是最大让步。
再个就是，他其实从心里不认为和张训在起是什不可示人事情，否认就是心虚，他并不心虚。
“是，”陈林虎在高等开始觉得尴尬时候回答，他放下手里笔，干脆侧身坐着认真回答，“应该是吧，反正刚才那是男朋友。”
话说完，陈林虎猛地感到种轻松喜悦。
高等看着他脸色，以为是自己说话太冲，急忙解释：“就问问,免得造成什误会……”
陈林虎回过神，目光落在照片张训背影上。
拍虽然模糊，但陈林虎还是看得出张训是在笑，跟平时那种端着笑不同，是发自内心高兴和放松。
陈林虎拇指在屏幕上划划,终于开口：“是。”
“就说不会是……”高等还在兀自叨叨，听到这句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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