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就老陈头这
个天性
“哪儿就得天亮才回。”陈林虎被他爷这伤心不忘干饭
精神感动
，“你要想吃明儿早起给你买。快起吧，到床上睡。”
老陈头慢腾腾地起身，把老花镜摘：“都是让老廖给闹得。你说他老不好老不好，搞得
打麻将都没心情，以前下午打打麻将晚上睡得特瓷实，现在只能看看电视剧——还拍不好看！”
“怎听说你还趁人家起不来身，特地趴人床头给讲鬼故事呢。”陈林虎搀着他。
“又是张老师给你告密吧？这小子整天就喜欢打小报告，”老陈头也乐，笑着坐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腿，情绪却又低下来，“过几天，找个周六日，陪去看看你奶奶？”
“嗯，”陈林虎就知道老陈头不光是因为对门事儿，应道，“看过，忌日那天刚好周六。”
幸亏裤子什都没弄脏,张训够抽纸把自己跟陈林虎都凑合着清理干净，又都去厕所洗洗。
电影是没心情看，两人都有点儿懒,但陈林虎还是得下楼回去看看老陈头。
下午跟老陈头打电话说过自己指不定什时候回家,让老头先睡,但考虑到这两天他心情差，陈林虎还是得瞧瞧。
“回去多问两句，开解开解，”张训站入户柜旁看陈林虎换鞋,“又不是他孙子，平时看顾看顾还行,老头儿私事也不好多说。”
陈林虎“嗯”声,起身又亲亲张训嘴角才出门。
知道孙子还惦记着这事儿，老陈头挺高兴，拍拍陈林虎手：“今年也照以前那样，裙子什都画好看点儿，啊？”
“知道，”陈林虎说，“爸呢，什时候来？”
老陈头摆摆手：“出差来不，说下个月放假来。”
陈林虎皱皱眉。自从陈兴业开始在工作上崭露头角，这头事儿就有些顾不过来，正时正点祭拜都没赶上过几次，只能找空挡回来扫墓上坟。
“他不来正好，”老陈头倒是不在意这个，嘿嘿笑道，“省当你奶面儿呛呛，墓园那多住户呢，真吵给鬼看还挺丢人。”
“啧，”张训抹抹嘴，忍不住笑,“真腻歪啊。”
大晚上怕扰民，陈林虎老老实实走回楼。
老陈头确实是睡着，歪躺椅上打呼噜，手机撂在肚皮上还在放视频。
陈林虎在屋里转圈，又打开冰箱看看,见切如常，证明老头至少没耽误吃饭,才走到躺椅旁轻拍着老陈头给人喊醒。
“昂？”老陈头被叫醒，胡乱摸着脑壳,“回来？还以为你得天亮才回,都给你发信息让回来带水煎包，这下可算求,吃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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