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训是真挺亲近老陈头的,老陈头也隔三差五喊他下楼吃饭。
仨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候,陈林虎是真的开心。
正要开口再说点话,有人喊了声:“陈林虎!”
陈
陈林虎皱皱眉,又要伸爪子。
“是,是是是,别闹了,”张训拍开他直乐,“对了,你这周跟陈大爷联系过没?”
陈林虎想想:“周二的时候打过电话,怎么了?”
“老爷子心情可能有点儿不好,麻将都不打了,估计还是因为你家对门的事儿,”张训说,“下午就去找廖大爷唠嗑,一个耳背一个半哑巴,那个费劲啊。”
从去年年底入冬开始,廖大爷就有点儿病歪歪的,这么大年纪了就怕脑梗反复,一直养着,但拖到现在都没好,反倒更弱了。
陈林虎早早就换上了薄衣,张训手心的热从背上穿过来,捏他的劲儿跟透过皮肤捏着了心肝肺似的,搞得陈林虎心不在焉,秃毛仙鹤的底色上成了肥猫的色,看起来跟个没扒光毛的烧鸡似的。
“有画的,好像现在也能用模型代替,但我还不会,”陈林虎把仙鹤的颜色改回来,扭头看了眼张训,“你怎么老捏我?”
张训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顿时有点儿尴尬。
这段时间待一起时间久了,难免对这种肢体上的接触特别喜欢。
“啧,”张老师绷着脸严肃道,“捏你两下怎么了?”
老陈头没少替廖大爷那倒霉的病操心,陈兴业买的保健品不管对症不对症的都搜罗出来往对门儿拿,一直不见好,老陈头也有点儿情绪低落。
张训担心连带着老陈头也病倒:“跟你说声,你回头多安慰安慰。”
陈林虎皱着眉,掏出手机看了眼日历:“嗯。也不光是对门的事儿,快到我奶忌日了。”
认识陈林虎这么久,张训还没听他提过奶奶,有点儿惊讶,但这儿不是说这些事的地方,他也没细问,只说:“没事儿,我在家的时候看着点儿。”
说着在陈林虎肩膀靠近脖颈的地方又捏了捏以示安慰,陈林虎的眉眼都让他给捏得软化下来。
陈林虎挑挑眉,不吭声,把电容笔放下,迅雷不及掩耳地隔着衣服在张训小腹上抓了一把。
张训头皮发麻,立马按住陈林虎的手,左右看了看,低头震惊道:“疯啦?日子不过了?!”
“没人,我看过了。”陈林虎笑起来,“你在跟我过日子吗张训?”
这会儿确实人不多,陈林虎坐的又是角落,张训心里却挺不得劲,一想到这么个刺儿头性格的人都学会伺机而动就有点儿替陈林虎难受。
“你真是,”张训无奈地笑,“一天三遍,变着花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