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是哪样，但张训明白什
意思。
“那倒没，她就是从来都不管，不参与，”张训笑笑，“跟
人生里
局外人似，也可能是她局外人。”
陈林虎心里掀起难过和恼怒，把他又搂得紧
点儿，让他借到自己劲儿。
“你有没有那种，忘不
事儿，忘不感觉，”张训侧过头问，“也不是身体上受到什伤害，说穿都没劲，追溯原因都没意义，说多还显得矫情，但就是忘不。”
陈林虎沉默着想会儿：“小时候，有回爸妈都答应来接去吃炸串儿，但放学其他人都走完他俩也没来。后来才知道他俩都以为对方会来，就各自忙去。”
“你要回去看吗？”陈林虎这才小声道。
张训摇摇头：“不知道。”
“可以陪你。”陈林虎看着他。
张训下意识回：“没事儿，自己就行。”
话刚说完，陈林虎搂着他腰手就收紧，好像要把他真话从身体里给挤出来。
舒缓，拍拍陈林虎放在他腰上手：“你又不是，有事儿还是得自己看，自己选。”
他语气轻描淡写，陈林虎却挺心疼：“那陪你看？”
张训觉得这样不闹不来劲儿陈林虎简直乖透，仰躺着调整下姿势，把陈林虎脑袋按在自己脖颈旁，举起手机：“行，今晚上你就栓裤腰带上。”
视频不长，也就十来秒，拍摄地点是在医院病房。
被拍人是个跟张训有些像五十来岁女人，穿着病号服，面容憔悴地对着碗粥小口小口往下咽，光看就觉得味同嚼蜡。
“哎呦，
张训侧头，对上陈林虎较真儿又不满表情，憋着气儿立马泄，嘴唇轻轻动动：“没想好，其实挺怕回去，真，做梦都能吓醒。”
“嗯，”陈林虎声音软下来，跟小猫嗓音似，手下下抚着张训侧腰，“知道。”
“烦透，”张训闭上眼，“每次高兴时候就得给找事儿。”
陈林虎心想，你跟在起是高兴时候。
但这话他没说出来，只在心底小小地开心，另外大半儿都是心疼。他略微犹豫：“你妈，也像你爸那样吗？”
联系之前张诚说话，陈林虎猜到这是张训妈妈。
视频最后，张诚声音响起：“不是骗你，真病。”
到这儿就结束，张训还没动作，陈林虎就抬手按锁屏。
黑乎乎屏幕上映出张训表情复杂脸，他把手机丢到枕边，看着头顶天花板呼出口气。
陈林虎没敢吭声，过会儿，张训手摸上陈林虎脸，在他脸颊上挠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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