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虎笑起来。
支流并合，江河皆可倾泄而下
。
作者有话要说：
糖，张嘴，咽。
虎啊（拇指
没抢动，张训
声音响起来：“你真就是个浑玩意儿，是个傻子。”
陈林虎皱起眉，正要反驳，却从张训尾音里听到点儿颤抖。犹豫
会儿，尝试性地伸手去摸摸张训脸。
在眼眶下摸到点儿温热水。
“都是
瞎写，”陈林虎懵，心里急疼起来，“你别——”
张训最后点儿底线都让陈林虎砸个稀巴烂，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攻城利器，张训则是今天才发现自己城墙是他妈个豆腐渣工程。
在这几秒内恨上张训，恨他钢铁铸造心，恨他明明在意却还装清醒，恨他大自己八岁，没有在最冲动年纪遇到自己。
河边儿传来不知道哪儿在放歌，缠绵情歌非要在寒冷夜晚唱响，仿佛天亮大家就得散场。
张训手碰到钥匙，还碰到团纸，纸团儿被他动作带掉出来，他下意识捡起来。
被捏得皱巴巴纸团上两个字正对着他：张训。
他跟着魔似摊开，纸张已经被揉奄奄息，但陈林虎龙飞凤舞字迹还清晰可辨——“喜欢张训”。
他搂住陈林虎，把脸埋在他肩膀上。
陈林虎感觉到脖颈处片温热，动都不敢动下，心里忽然静下来，刚才兵荒马乱仿佛骤然消褪，他在自己城墙废墟上伫立，看到对面张训城墙也垮塌殆尽。
这样也行，陈林虎心想，们可以用俩人废砖烂瓦，起堆个更大城堡。
陈林虎跟走钢索似，行到半中间，说话都小声：“你喜欢吗，张训？”
隔会儿，张训带着鼻音声音响起：“简直喜欢死。”
跟个昭告天下宣言似。
上边儿条条句句写并不算逻辑清晰，张训却都读得懂。第四条后边儿还划拉好几个分支，陈林虎写“经济独立”，写“去包容度更高地方”，写“安顿好家里”，还写“养猫”，“给肥猫送终”，“赚钱”……
陈林虎构造好粗糙道路，虽然框架非常不成熟，显得多少有点儿好笑，但却块儿砖片瓦地在搭建。
刚认识时对未来恐惧好像都在逐渐理清，陈林虎以个惊人速度在成长，铺设出青涩泥泞小路，断断续续地在朝张训早就埋在荒草堆里断路接头。
陈林虎半晌没听见动静，从张训怀里探出头，扭脸就瞧见自己那张拧得跟咸鱼似清单，登时大窘，抬手要抢：“靠，这不是……你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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