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虎只觉得仿佛有什
劈头盖脸地覆盖在他
心上，跟随着他心跳剧烈起伏，偏偏还要装作无知无觉。
他不敢睁眼，也不想睁眼。耳边又是
阵窸窸窣窣响动，没等陈林虎想明白是怎回事儿，脸颊那两道口子上就碰到点儿冰凉，股药味儿窜进鼻腔。
沾着碘伏棉签触碰过他脸颊，但很快陈林虎就感觉不到那点凉，因为有带着丝温度气息蹭过他皮肤。
那是张训呼吸。
这个认知让陈林虎攥紧
午睡毯下只手，他几乎要睁开眼，看看张训表情，看看他眼神。
陈林虎躺在椅子上闭上眼，手机上消息懒得回，碘伏也懒得上，只恨不得跟外界全部失联，只剩他个人。
——“那你是吗？”
陈林虎不知道。他带入下问这个问题人，周大头，尚清华，高等，甚至还带入高中后桌，他都觉得自己能坦然地说不是。
但张训问这个问题时候，他却答不上来。
心虚之余，还有丝难以察觉颤抖和悸动。
几根棉签。
员工休息室不大，除个换衣服柜子外就摆张简陋躺椅，以供体力不支员工在这儿打个盹儿。
“老板人挺好，他朋友跟武月朋友都在这儿休息过，”张训指着躺椅跟陈林虎说，“你闭会儿眼，宿舍门关前走就行，省又扣分啥。”
陈林虎道声谢，坐在躺椅上试试。
“坐不塌。”张训笑道，“喝点儿什？”
无法对视，切都在
这种走钢索般感觉难以形容，仿佛只要钢索那头张训随便拨弄下，他就得掉进自己也不知道是什深渊。
员工休息室门又被推开，张训走进来，陈林虎没敢睁眼，他觉得自己前秒在思考问题让自己在张训面前抬不起头。
估计是以为他睡着，张训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把带进来喝放在旁边儿充当桌子小板凳上。
又拉开衣柜，从里边儿翻出什，陈林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上覆上轻绒层。是午睡毯。
张训动作很轻，直把毯子拉到他胸口盖好。
“咖啡吧。”陈林虎下意识说。
“
给你瓶红牛吧。”张训“啧”声，“让你眯会儿你跟搁这醒神儿呢？得，你喝牛奶吧。”
陈林虎受人照顾，早给捋顺毛，乖得很，张训说什都点头。
等张训关门出去，陈林虎才放松身体躺在躺椅上。
小房间门关，安全感就非常足。陈林虎这大半天过得实在够呛，但跟胡炜明和方清找茬比起来，张训那句“那你是吗”此刻却更占据他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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