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修课
论文，舍友问
借参考用书。”陈林虎说，尽量把这事儿说有滋有味
点，“书单是童翡给，不然还真不知道怎
写。现在刚写
半儿。”
张训听他汇报工作，想笑，又有点儿笑不出来。
他发现平时话少且只捡有用实际说陈林虎，头回在聊天儿时候出现他不算熟悉人名。
以前他俩是怎聊天，张训忽然有点儿想不到。
“嗯，行，”张训把烟从嘴上拿下来，用大拇指指节揉揉眉心，“那你写吧。”
电话那头陈林虎手里转着水笔“啪嗒”声掉桌上，度以为张训在宿舍装摄像头，不然不会他上午才跟方清闹完，下午张训就来提审。
“稳定。”陈林虎把笔捡起来，“不会让你在普法栏目上看见。”
张训直乐，想起方清，正想问问他跟陈林虎是不是有点儿过节，不然今天也不会提陈林虎，方清表情就不对劲。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喊，乱糟糟，又是周壮壮打游戏声音又是高等叫着让陈林虎把哪本书借他看看声音。
“你干嘛呢？跟炸锅似。”张训问。
那男生方向样，心里有点儿烦。
那方向既是回学校，又是去车站，他俩走边儿也没什。
但张训就是没来由烦，察言观色已经是他习惯，说得再玄乎点儿，是直觉。
他犹豫几秒，也推门走出书咖，但门外已经没有方清和那个男生身影。
“操。”张训骂声。
陈林虎想不明白自己计划为什宣告破灭，有点儿泄气，
“写论文。”陈林虎边把书丢给高等边说。
说完又觉得有点儿没下文，张训还得自己找话题。
说陈林虎其实对自己语言能力匮乏这点多少有点自知之明，但他这人就这样，逼着他说也说不出来，件事儿能给你说干瘪无味，就算想跟张训闲聊都费劲。
而且张训在此之前还没这随便给他打过电话。
陈林虎觉得这种“随便”值得延续，当即决定要主动把话题扩充。
他从兜里摸根烟出来点上，走到书咖旁边儿小过道里边抽边给陈林虎打电话。
说实话张训也不知道自己怎想，就觉得还是得跟陈林虎说说话，踏实。
没“嘟”几声电话就被接起，陈林虎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有事儿？”
大部分人接电话起来都是“喂”，但陈林虎每回都是这句。
“没事儿，”张训听见声音，不自觉地笑，“刚才看个法制节目，大学生把宿舍同学挨个儿揍遍，就想慰问慰问你，看看你情绪稳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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