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张训说,“你又不是第次来,这都不知道?”
陈林虎没回答,看着他挑挑眉:“你喝吗?顺道给你弄杯。”
张训被刚才那声“哥”拉回现实,他还没想好怎去正常面对昨天晚上失态,就发现这个界限其实很清晰,陈林虎都开始老实喊哥。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太阳底下不能有阴暗、不可示人情绪。
张训显然是听到陈林虎动静,但没回头,甚至没搭腔。
陈林虎喊声:“水喝完没?”
“没。”张训背对着他说。
陈林虎看眼张训早空水杯,又看看张训,心里忽然有个想法,觉得张训好像在怕他。
跟他高中打架之后不敢跟他打对眼同学不样那种怕。
就脸红。
张训想到陈林虎裤兜里那个卡片儿,心想丁宇乐这边儿还暗恋呢,人陈林虎奶茶店集点卡都齐,真是货比货得扔。
“那你还不把你这狗爬字儿练练。”张训笑着拍下丁宇乐狗头。
陈林虎目光从速写本上挪开,盯着张训那边儿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林虎老觉得张训在把他跟丁宇乐区别对待。
“行,”张训感觉自己好像被翻过去页书,上页心理活动在这声“哥”后都囫囵吞枣地翻过去,下页主角又开始光明生活,他对陈林虎笑笑,“去,厨房还有几包小面包,都拿来。”
陈林虎也跟着
陈林虎非常想确认自己这个判断,恨不得拧着张训肩膀给他掰过来看看脸,但转念想又不行,毕竟张训毛病多,身上开关也多,说不准又给按着。
他隔会儿,福至心灵地开口,极轻地说:“咖啡放哪儿,训哥?”
张训扭过头,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惊魂未定”。仿佛见鬼似,把陈林虎上下打量遍。
陈林虎得出结论:有开关可能还是声控。
让他满意是,张训表情很复杂,但并没有什“恐惧”或是“疏离”,陈林虎为自己不服吹灰之力打破张训防线能耐感到得意。
这种感觉很微妙,之前陈林虎是不满张训对他和丁宇乐视同仁,现在区别对待,他还是不怎舒服。
尤其是根据陈林虎最近频繁苏醒第六感来看,张训除进门那会儿之外,没再正儿八经地看过他。
就算是错觉,那这错觉也挺让人不爽。
陈林虎又等会儿,张训撑着头跟丁宇乐把知识点串完也没回头朝他这儿看。
等丁宇乐拿着历史卷去支起小桌子上订正时候,陈林虎站起身,跺跺发麻腿,看到张训耳朵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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