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训脑子里浮起陈林虎那张眉尾带疤脸,想起他顶着张对谁都挺不耐烦脸听电话那头人训斥,却个字儿都不解释,也没抱怨。平静冷淡不像他那个年纪人。
“算吧,”张训说,“应付不来你小恩公那类人。”
段乔稀奇:“怎着?哪类人?”
“少年老成,”张训说,想起陈林虎被老陈头拍后背时紧绷脸,乐,坏心眼地加句,“小老头儿。”
“放屁,人家长得跟个小明星似,”段乔坚决不允许张训对自己恩公用这种形容,“你记得带好儿啊。”
,后者小钢蛋样蹦到饭盆前。
“去年过年你不是没回去吗,”段乔低声道,“知道咱俩玩儿好,以为你在这儿,问问你今年回不回去……说你爸说,只要你肯把毛病改,家里就还欢迎你。”
张训从桌上捞过打火机,按亮后点上烟,含糊道:“行,知道,你别搭理就行,就说不知道在哪儿。”
“这人守口如瓶!”段乔打包票,没问“毛病”具体是指什,只犹豫片刻,“老张,有事儿你只管打招呼,别憋着啊,回头憋个好歹还得喂屎喂尿伺候你……少抽根烟,怎提你哥你家里就抽烟,那是好玩意儿吗?你看看你这人,多说你两句就不吭声,非,bao力不合作是不可取——”
张训笑着把吸两口烟拿下夹在指尖,打断段乔为缓解他尴尬而进行无意义小演讲:“改天再跟你解释怎回事儿行吗?今天晚上得赶稿子。”
“明儿就给你带,”张训站起身,把烟按灭在烟灰缸,“明儿得愿赌服输,给房东上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兄弟段乔》。
段乔絮叨停,几秒后,斩钉截铁道:“成。”又加句,“提前说声,看看是边吃烧烤说还是边涮羊肉说。”
“没吃你就觉得嘴闲是吧。”张训挺服气。
他知道段乔是担心他,但又怕他尴尬难受,就憋着不问长问短,憋就是大半年,好好话痨愣是憋得头大脖子粗,半年又胖七八斤。
张训咧咧嘴:“行,虎哥都快干完饭,挂啊。”
“帮跟你那少房东带个好儿,”段乔听见“虎哥”,想起下午那个身虎劲儿小年轻,“回头上门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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