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顿，又加
句：“钱不够
再给你点儿。”
陈林虎等会儿，没听见陈兴业说“她不送那过去”之类
解决方案，只听到电话挂断后发出“咔嚓”声。
现在是智能机时代，电话挂断连忙音都没有。
人类已经进化到连“很忙”都不用交
说完迈着非常养生步子不紧不慢地上楼。
“跟谁说话？”陈兴业在电话里问，“是男是女？再跟你说次，少跟不三不四人来往，你是去上学不是去玩知道
？”
陈林虎关上防盗门，听到那句“不三不四”后扯扯嘴角。
这多年，陈林虎觉得陈兴业直致力于提出些不需要回答问题，而这些问题陈林虎通通都能用“嗯”来把他气得跳脚。
“哑巴？会不会说话？”陈兴业又说，“你要再敢跟高三那次……打断你狗腿知道吗？听见没？”
楼道里气温比外面低上些，隐隐有老建筑才有些许潮味儿混在夏日尘土味儿里。
手机铃声在狭窄老楼道里响起，陈林虎拿起看眼，陈兴业大名正在来电人那栏。
他说话欲望迅速降到水平线以下，但还是点接听键。
“到？”电话里陈兴业声音传出，“到不会主动说声？能不能懂点儿事？”
老家属院里这个时间段还算安静，电话里声音张训听七七八八，尽管陈林虎依旧副八风不动模样，但张训还是从他微微绷紧肩膀看出些外泄情绪。
这回陈林虎换个回答：“汪。”
陈兴业气够呛：“有意思吗你觉得？”想起另外件事，开口，“对，你妈去送你吗？”
“她要出差。”陈林虎把行李箱推进小卧室，打开空调。
屋里老空调已经服役近十年，运作时“嗡嗡”声跟要把墙皮震下来似，陈兴业声音在这嗡嗡里都不那刺耳。
“忙天忙地，地球没她就转不动。”陈兴业语气冷淡，“算，说多没意思，你自己招呼自己吧，都成年，别再整天不着四六胡混，照顾照顾你爷。”
陈林虎任由他爸在那儿嘚吧，弯腰去提自己行李箱，张训先他步把箱子从踏板上拿下。
“你去开门。”张训低声道。
陈林虎看他眼，张训神情自然，看不出有没有听见电话内容。
拿着从老陈头那儿讨来钥匙打开防盗门，陈林虎对帮忙把行李箱送进门里张训点头：“谢。”
“小意思，”张训又折回小电车前，从破破烂烂车篓里掏出两本书，跟陈林虎挥挥手，“回，你也休息休息吧，看着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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