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报恩。”陈林虎从震惊中回神，“服务到家。”
“客气，”张训拱
拱手，“滴水之恩，当往死里相报。”
家属院里
建筑还是
九九几年老房子，靠里三排建更早，楼也就四层高，左右两侧各有两栋家属楼，中间是大块开阔空地，几个小毛孩子尖叫着从陈林虎面前跑过，在玩鬼抓人。
“你亲戚住哪儿？”张训问。
“三号楼……”陈林虎还没说完，瞅见正对着家院内理发店门口坐着几个老头儿老太太。
去新地方生活-
文化宫家属院已经有些年头，院门就是两扇栅栏似大铁门，大敞四开着，门口坐着个看门保安，正拿着手机斗地主。
陈林虎提着行李箱往里走，看门保安头也不抬。
也是，看门嘛，看着门就行，看人干嘛呢。
陈林虎给自己理顺逻辑，嘴角勾勾，余光却瞟见张训还骑在电动车上，跟他道进家属院。
第次学到“照猫画虎”这个成语时才犹如雷劈般清醒。
猛兽之王在堂成语课后陨落。
甚至在此后许多年，陈林虎想起自己曾经炫耀言论就会尴尬得睡不着觉。
那天起，陈林虎决定要当个少说话多做事人。他在成长途中接触到个论调，“成熟稳重才是成年人行事风格”，并且因为这段惨痛往事而觉得此言有理，直默默践行，久而久之也就成习惯。
这个习惯确实给他不少实惠，让他能在陈兴业和林红玉争吵冷战乃至离婚分道扬镳时保持外表平静。
阳光之下，颗卤蛋样光头正散发着刺眼亮光。
“那边儿，”陈林虎说，“最闪那个。”
张训顺着亮找过去
“谢谢送
，”陈林虎刚勾起嘴角迅速压下去，“回吧。”
张训骑着车说：“这不回着呢吗？”说完抬手，吆喝声，“老严！”
看门保安把手机从脸前移开，跟张训摆摆手。
“回吧，”张训看着愣在原地陈林虎，“人民群众护送您到家门口。”
说完又把陈林虎刚拿下去箱子又提回电动车脚踏板上，电车快没电，张训下车推着走。
还能在打架时因为少说废话而抢占先机。
但也在高中时候没少招惹麻烦。
不过张训应该不在这些麻烦范围内，他笑完，就继续扯起别话，并不介意陈林虎只用单调音节回答。
“这几天都是晴天，”张训发动小电驴，两人又齐刷刷地缩回腿，张训声音慢悠悠从前头传来，“适合去新地方生活。”
陈林虎紧绷嘴角松下，回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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