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
那
刻……无数黑点，强大能量融入到
杜林体内。
那意味着自由。
同时也意味着……那个眼巴巴，总是跟在他身后，痴痴呆呆看着他，在杜林心情好会把祂从扒拉着自己裤脚管上，攥在手里，像是皮球样随意揉捏深渊之主，彻彻底底地死……
“再见啦，杜林，durin……不要难受哦。”
“你自由啦。”
含糊声音像是梦呓。
“——包括规则。”
破碎声音在这刻响起——
小怪物彻底灰飞烟灭，成为团又团蛆虫样烂泥和血肉，在自己手上风化成灰，消失无影无踪……
——
终于得偿所愿，保护你，durin。
“直都会保护你……直都爱着你。”
脸上血肉、那丑陋皮囊都在被看不见规则之火灼烧着——那是让万物碰到后都畏惧痛苦、忍不住抽搐痉挛。
但小怪物却仍然尽量保持着平和面色……
祂怕杜林又嫌弃他丑，那就不好。
最后面……当然要摆出好看漂亮姿势。
智也罢……都是假。”
“其实、其实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生物……都希望你自由啊。”
杜林怔怔看着面前逐渐变得透明小怪物……
祂已经虚弱到极致。
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声音，像是即将崩溃泡沫气泡。
耳畔边仿佛传来那个小家伙亲昵咕噜咕噜声。
像只撒娇大猫。
不知为什
，心脏被刺得很疼。
仿佛有细密
【不——不——他是，他应该要和规则同化，应该要飞升到意志之上！】
这个世界之外，是规则不断撞击着想要进来，传来冰冷咆哮声……
仿佛是意识到那个青年即将要挣扎而出，彻彻底底和它脱离。
但没有用、已经彻底没有用。
深渊里小怪物死。
这样杜林才能记住它呀。
“哪怕、哪怕是用命来换。”
“这才是真正告白呀……”
“你老是说不懂什是爱，但知道啊，只是直都装作副不知道样子……咕噜咕噜……为麻痹规则那个坏家伙。”
“爱是守护、爱是给你自由、爱是希望你不受任何生物控制……”
不同是，不再是那个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喊着痛小家伙……
它主动截断自己小节触手。
触手上幻化出只乱颤眼睛……放在杜林手上。
“因为，durin，直到混沌恶意世界终焉……万物生命腐朽尽头。”
傻乎乎笑笑，声音轻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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