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颔首,“知道。”
杜清说:“其实我一开始就猜到了,只是没好意思问,怕你难堪。”
成年人的交往之道就那样,有些话不必说得太直白都能猜到大半,是以今天被请过来,听
现今秦昭的反应与她当初所想如出一辙,要挽回,不会和平放手。
姜云那时就是担心她会比较偏激,会死拖着不放,所以就没有直接摊牌,而是先抽身出来,把能拿到手的都先攥紧,搬到老房子再想办法。
前天在医院说开了,往后也不必再像之前那么顾忌,接下来最重要的肯定是清算共同财产。
姜云没想过要找秦昭心平气和地协商,就目前的处境来看,秦昭肯定不会退步,毕竟真把财产清算了,她俩之间就彻彻底底完了,半点回转的可能都没有。
她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这阵子除了瞎忙,还一直都在收集有利于自己的证据或证明。
子里的风在吹拂,在房子前回旋,吹得呜呜作响。
客厅太过安静,一起抵靠在沙发上,都能听到各自轻得不能再轻的呼吸声。
姜云曲起指节,把手收回来,这才合上眼睛睡觉。
时间已经很晚了,早过了凌晨,接下来的时间睡得不够安稳,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彻底沉睡过去。她不知道陆念之究竟哪个时候离开的,那会儿睡得昏沉沉,只隐约感觉到身边的人醒了,挨到她耳边轻轻说:“我走了。”
她没能回应。
前前后后处了八年,两人之间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撇得干净,总能找到一点半点能用的。
当然,违法的事不能干,姜云心里有杆秤,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清楚,她很冷静也很克制,绝对不会过线。
只是一个人的能力始终有限,做得差不多了,还是得请内行帮忙。
这日过后,姜云再次联系杜清,单独请人吃了顿饭,也不继续藏着掖着了,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坦诚道:“如果之后要协商和解,或者打官司,想请你帮我。”
杜清也开门见山,“把握不大,别抱太多期望。”
等一觉醒来,电视机早被关了,DVD里的碟片也被取出来放回了原位,连两道门都被关上。
桌上的两杯红茶都没喝完,早已凉透,纸袋不知何时被风吹到了地上。
接连不断的雨也早就停歇了,太阳挂在天上一角,光线很是刺眼,昨夜湿漉漉的地面已被晒干大半,只有潮湿的角落里还坑坑洼洼积盈着水。
姜云仰躺在沙发上,没立即起来,裹着薄毯在想事。
经历了最近这些糟心的麻烦,她起先还没完全缓过来,现在能沉下心了,便趁机理理思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才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