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浴室水声停了的静,他把那张白纸盖了回去,压心跳看人水雾缭绕的浴室里出来。
人四目相对,闻岁愣了一瞬,下意识看向桌面:“哥,怎么过来了?”
“好天没陪睡觉,怕睡不。”江暗盯他的眼睛,试图里面看出丁点情愫。
闻岁张了张嘴,走过去抵在书桌边上,卷一种空白的草稿纸:“…要不还自己睡吧。”
江暗抬眸看他,声音低了些:“什么?前不天天缠要一起。”
后再有人递情书,他哥显然就会无于衷,简直完美。
谈恋爱不如学习,他们俩后要手拉手考双状元的,怎么被拦路虎挡在这里。
然而江暗的反应截然不同,他沉了一整天心,晚上回去的时候,仍然提不起什么兴致。
他坐在自己房间里刷了会儿题,实在心不在焉,于踩拖鞋去了隔壁房间。浴室里传来水声,显然闻岁在洗澡。
他坐在书桌前的转椅里等,手肘一挪,旁边一张白纸轻飘飘地掉下去,『露』出一瓶淡绿『色』的香水瓶。
。
闻岁急了,他课桌里抽出那封情书,展开在他面前拍了拍:“人家写封信多不容易,不仔细品品对不起别人的良苦用心。”
他心说了这封情书,他还连夜看了好本诗集,文学造诣陡然提升了一大截。
江暗被按后颈,被迫低头快速浏览完,评价道:“好像比之前进步一些。”
“啊,吧,我这么觉得。”闻岁扬起眼尾,带了点不自觉的骄傲语气,“不这些年收到过写得最好的情书?”
怕莫名其妙又起反应,闻岁扯了扯唇,没敢直说:“我今晚准备把题做完再睡,会弄到很晚。”
江暗扫了一眼香水的位置,心中了然:
江暗拧眉,拿过来放在鼻尖处闻了闻,连熏了他很多天的情书一模一样的味道,而盖的那张纸,情书的质地如出一辙。
再联想到最近闻岁频频反常,心跳猛然重了一拍。
难不成,情书闻岁自己写的?又什么要送给自己?
江暗有些不淡定地换了个坐姿,喜欢的试探,还单纯的恶作剧?
他们俩的关系复杂又微妙,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变得失衡,哪怕那个可横在眼前,江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江暗觉得最近闻岁真的奇怪,天天『逼』他看情书就算了,还非要发表读后感,就差让他再反馈一篇小作文。
就这么想把自己推给别人么,他抿了抿唇,表情很淡地把那封情书收起来,放进课桌里。
闻岁碰了碰他的胳膊,不依不挠道:“不收过最好的?”
江暗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行了吧。”
闻岁瞬间扬起嘴角,心情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初战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