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收拾好行李,扯了张酒店的便签纸,在上面画了两个抱着的火柴人,留下留言:我走了,竞赛加油,早点回
放在床头柜上后,把背后往背上一勾,拉开房门。
江暗刚从电梯里出来,跟他碰上视线,挑了挑眉:“招呼都不打就跑?”
“你……不是在训练么?”闻岁愣了一秒,又补了一句,“给你留了纸条,在床头。”
江暗伸手接过他的书包,跟人并排着重新进了电梯,才解释道:“请了十分钟的假,送你。”
胖墩随口问了一句:“一会儿我们去训练,弟弟怎么办?”
“酒店呆着呗,还能怎么办。”闻岁打了个哈欠,没所谓道,“吃完早饭,再睡个回笼觉。”
突然意识到什么,胖墩迟疑地看了江暗一眼:“你房间好像就一张床,你们俩一起睡的?”
江暗轻描淡写反问:“有问题吗?”
“倒是没有……就是感觉……”胖墩挑了挑眉,一股诡异在心里放大,“感觉你们俩好像很亲密。”
出痱子。”
话是这么说着,实在是丢不起这人,他脱了卫衣换成高领,满脸写着不高兴。
江暗勾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揽了揽,低声说:“别动。”
“干什么?”闻岁伸手推他,起床气到底还没能下得去。
江暗细细打量了他几秒钟,才温柔出声:“看你穿我衣服的样子,很好看。”
闻岁抿了抿唇,盯着电梯下降的楼层,每下降一楼,心里就多一分难捱。
眼看着电梯已经降到二
闻岁听笑了,模棱两可说:“从小一起长大,能不亲密么?”
确实无力反驳,胖墩点了点头,把那颗蛋囫囵塞进嘴里,含糊不清说:“我吃饱了,先撤。”
路过大门转角的时候,他往后随意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闻岁扯下高领挠了挠脖颈,一片斑驳。
闻岁吃完早饭就又回了房间,一觉睡到下午四点。他起身坐在床边上发呆,又看了眼时间。
还有一刻钟就得去机场,按训练表上的时间,江暗大概是赶不上来送别了。
完全招架不住这种直白的眼神,闻岁只看上一眼,就骨头酥麻得厉害。
磨磨蹭蹭了好一阵才下了楼,在餐厅跟昨晚刚认识的小胖墩偶遇,那人盯着他上下看了两眼,疑惑出声:“十几度的天气,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闻岁手心都浸出了一层汗,有些做贼心虚:“昨晚吹了风,有点感冒。”
“难怪了,那你记得吃药,这个天一不小心就是流感,折腾死人。”胖墩一边剥着蛋壳,一边碎碎念。
闻岁恶狠狠地又瞪了江暗一眼,把他当嘴里的华夫饼咬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