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心跳停拍,脑子里有短暂空白,看着他哥推开门飞快冲进去,完全没往日淡定。
床上老太太呼吸已经变得很弱,半闭着眼,意识已经混沌不清,旁边床头柜上,还放着开半喜糖。
江暗走过去坐到床边,抓着她干枯手,很轻地叫声:“奶奶,带岁岁来看您,还听得见吗?”
她呼吸像是残破风箱,有声没声缓慢地响,好半天才艰难睁眼,视线定在面前两个身影上。
闻岁站在江暗身后,弯下腰覆盖在交叠手上,声音哽咽地跟着叫声奶奶。
,更何况奶奶年事已高,但他说不出口。
抢这几小时时间,闻岁很悲观觉得,也许并不能改变结局,最多只是能见上最后面。
要是真赶不上,闻岁简直不敢想,他哥心里会觉得有多遗憾。
前两天那个不到两分钟视频,就将会成为他们最后次通话和见面。
闻岁收紧掌心,把他手指紧紧拽着,苍白宽慰道:“哥,你别着急,奶奶她定好好。”
那爱笑又善良个老人,明明上次见面时候还在院子里玩鞭子,看上去很是健康。明明之前还给他们做大箱吃和喜糖快递过来,明明前两天他们还在视频,在说笑,聊起未来对象,还说成之后过年起回去看望她,怎会这样。
现在想,当初那些长廊上说莫名话,邮寄过来说是散喜气糖,半夜突然拨过来视频,都是老人家最后嘱咐,只是她不愿意到最后还给他们添麻烦。
老太太手指动动,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艰难地抬手,碰到闻岁手腕。
她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抓着闻岁手心盖在江暗手背上,很轻地按下,像是最后祝福。
闻岁看懂,吸吸鼻子,声音变得沙哑:“您放心,像之前答应那样,会直直陪着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分开。他这厉害
江暗很轻地嗯声,不知道该说点什,只是缓缓看向窗外晨曦,不发语。
闻岁心里烦乱,他不知道还能做点什,此时能感觉到他哥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可是他只能在边看着,什都做不。
飞行时间被拉得很是漫长,那股焦灼情绪在两个人之间不断放大,像是快要崩断弦。
好不容易落地,他们拖着行李箱直接打车去疗养院,刻都没耽搁。
赶到所住病房门口时候,大堆白大褂正在进进出出,某个看上去年纪稍大医生看见来人,很轻地摇下头,拍拍江暗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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