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岁挣扎了半秒,摇摇晃晃起身,张开手臂小声耍着无赖:“那你先帮我换个睡衣,没力气了。”
“你还挺会使唤人。”江暗随手拿了套自己的睡衣过去,帮忙脱他的外套。
很快就已经被脱了个干净,闻岁穿着宽松的上衣,下面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白得晃眼。
江暗
只是这么一大帅哥,竟然会喜欢上自己,太邪门了。
闻岁脑子晕乎乎的想,虽然是他哥先告了白,要以后真在一起,可能赚翻了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
他把江暗放在了心里很珍重的位置,所以不舍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这份感情糊弄了过去,胡乱收场。
想到这里,闻岁又点了点脑袋,等酒彻底醒了,再好好想想。
实在不行,拿个铁锹给自己做个开颅手术拉倒。
就着开口仰头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闻岁盯着他喝奶的动作,彻底觉得腿软,直到大家散场的时候,还有些走不动道。
闹到半夜,一群人打车回了学校,沿着林荫道朝着各自的宿舍方向走,喝多了的开始鬼哭狼嚎,惊吓了睡着的飞鸟。
闻岁感觉有些迟来的酒精上头,越走越慢,越发迟钝,远远地甩在了人群后面。
他感觉手被很轻地拉住了,侧头看了江暗一眼,又有些惊慌地看向前面三三两两的同学:“还在学校,你胆子这么大。”
大家在宿舍楼下道别,闻岁任凭人搂着回了宿舍,鞋子一蹬,再往床上一躺,不想再动。
他懒散地伸着两条腿悬空在床边上,浑身散了力气,说话有气无力:“不洗澡了行不行,好累。”
“行,我不嫌你。”江暗快速进浴室拿毛巾浸了下热水出来,站在床边上帮他擦脸,慢悠悠说,“不过,你好像睡错床了。”
闻岁侧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枕头,有一瞬的茫然:“没睡错吧,是我的床。”
“之前都肯一起睡,告白完倒是不肯了?”
“你喝多了,我只是扶你,尽一下哥哥的义务。”江暗一本正经地解释,用了点力道,把人朝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手臂勾住他的肩膀。
两人的肩膀若有似无地贴着,走过树荫斑驳的林荫道,闻岁觉得今天的心脏有点负荷过重了,一声比一声跳得强烈。
他眨了眨被酒精熏得有些雾气朦胧的眼睛,侧过头借着月色打量江暗。
就算是这么闹了一晚上,他哥看上去仍然是那副相当得体的样子,领口扣到了最顶上的那一颗,只露出一点微微凸起的喉结,月光在他的脸上打下阴影,勾勒出相当利落的线条。
左看右看,确实很是养眼,不愧为他们口中的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