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开三年里孤苦伶仃时候,是每次暗地里偷偷看上闻岁那眼,支撑着渡过难熬痛苦日夜。
重逢之后,这个笨蛋小朋友次次用笨拙方式,拐弯抹角维护着自己自尊。就算是知道哥哥有喜欢人,心里不情不愿却仍然买下戒指,只是希望自己跟别人告白时候能体面点。
他哥刚刚表白,那个直心心念念喜欢人就是自己,他们甚至冲动地接吻,原本就复杂心绪更乱。
“你……你是什时候意识到……”闻岁手掌收紧,碰到对方无名指上指环,喃喃发问。
什时候意识到不仅是哥哥对于弟弟,而是恋人喜欢。
江暗沉默地看着他眼睛,这个答案,就连他自己也答不上来,只是知道已经很久很久。
他从出生,就是带着被嫌弃命运,父母偷尝禁果生下自己,起名为暗,意味着见不得光,后面人生果真语成谶。
今晚他们俩都喝不少酒,手指被初冬深夜冻得有些发凉,后脖颈处时不时有冷风扫过,但嘴唇是烫。
闻岁脑子里片空白,只感觉浑身都像是被扔进火里,融化般,热得快要爆炸。
他憋着呼吸,眼睫微颤,早已听不到周遭喧嚣,只能听见彼此强烈震动心跳。
开始是很温柔地触碰试探,但逐渐,像是不满足浅尝辄止,江暗压着他脖颈,俯身吻得更深更重。
不知道过多久,也许几秒,也许更长,闻岁用力地咬他嘴唇,才颤抖着声音说:“哥…………喘不上气。”
可是在这样十几年黑暗漫长岁月里,闻岁是永远为他亮着那颗星。
在所有人对自己避之不及时候,是闻岁缠着遍遍叫哥哥,把好吃好玩都大方送给自己。
在每次想爸爸彻夜难眠时候,是闻岁黏黏糊糊抱住他,告诉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仍然在乎自己人。
在被讥讽嘲笑没父母亲人时候,是闻岁生气地站出来毫无底线维护,说他还有弟弟。
在他在寒冷江水里溺水时候,是闻岁不顾切甚至不在乎自己生命救他。
江暗好像很轻地笑声,贴着他下唇轻柔地啄吻几下:“对不起,有点失控。”
闻岁盯着他有些破唇角,心说失控可能不止他哥个,自己大概也跟着疯。
他睁着被冲动熏红双眼,迷乱中带着不知所措道:“好像把你咬伤。”
江暗呼吸不太平稳,闭着眼睛压压,才笑着嗯声,像是抱怨:“好凶。”
闻岁心跳空很长拍,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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