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流浪咪时候,时常会因为肚子很饿而感到难受。
后来在猫咖打工时候,会因为吃不到自己想吃猫条,或者被身上喷香水客人强制抱会儿而感到很不开心,但好像也仅限于此。
但是此时容眠感觉自己有点难过,也感到有些无措。
他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东西空掉,就像是吃整盒馊掉鱼肉罐头,胃口也跟着有些翻搅。
“但是钟熠拒绝,他说他不喜欢。”
容眠小声地说,“他不想看到猫形,不想要撸,也不想让陪他睡觉。”
孔三豆呆住。
容眠却没有看向孔三豆。
他低着头,又给手机屏幕上顾客慢吞吞地涂上小拇指指甲油,因为做速度太慢,最后容眠收获个来自顾客愤怒红脸,以及只有颗星星评价。
钟熠喉咙哽下,他刚想说些什,就看见容眠后退两步,垂下眼。
“知道。”
他轻轻地说。
孔三豆感觉容眠情绪好像有些低落。
容眠其实并不是那种会把喜怒表现在脸上人,但是孔三豆很解他,在他心情不好时候,倍速。
想睡几觉?”
容眠说:“以为们是朋友,你对很好,所以……”
“——不知道你公司这几年给你灌输什样思想。”
钟熠说,“但很确定,叫你接客这种事情就是在剥削你人身自由和权利,愿意帮你,也是因为心善,因为你演戏又那点儿灵气,惜才罢。”
“但是除把戏拍好之外,真不需要来自你任何回报和服务。”
“三豆。”
容眠放下手机,小声地说,“过不去,你帮帮。”
孔三豆很好忽悠,她哦哦两声,兴高采烈地接过手机帮他开始通关。
于是容眠又开始发呆。
容眠很少会感到难过。
于是孔三豆看着容眠慢吞吞地拿起杯子,慢吞吞地喝口水,瓶盖掉在地上,他呆下,慢吞吞地俯下身,再慢吞吞地把瓶盖捡起来……
“——到底发生什?
孔三豆还是没忍住问出口,“昨天是你和钟熠住在起第个晚上,为什你们俩好像还疏远不少,你是不是没按照说……”
“做。”
容眠说。
钟熠说。
“不是你那些客人。”
他最后重复遍,“不需要。”
容眠微微睁大眼睛
男孩看起来很茫然,钟熠在心里叹口气,知道自己刚才话可能是说有些重,毕竟这孩子自己本身也是某种意义上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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