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祖母
年纪到底
闻舟尧嗯
声，放下手退
步说：“真要深山老林里林叔不会舍得让你去，那个堂叔父那里有不少人想要送去拜师当学徒，他个人都没收，林叔估计花费不少力气。他是希望你能学有所成。”
林俞知道林柏从用心。
他只是没有想到闻舟尧还为此特地去踩过点。
他突然有些好奇，问：“哥，那你当时要是去，发现那里并不好，你要怎
办？”
闻舟尧听到这个问题掀掀眉毛。
闻舟尧没见过这不爱哭小孩儿。
林俞抬头扫闻舟尧眼，扭头躲避他哥视线，含糊：“
就是怕爸妈不要。”
“你知道那不可能。”闻舟尧早就知道他知道肯定得闹，但这种毫无预兆哭场，现在又副“有事，但就是不说”模样，是闻舟尧没有想过。
他叹口气走到林俞身前。
“抬头。”闻舟尧说。
闻舟尧把人带进自己房间，这里现在放着不少林俞自己东西，从衣服穿戴到随身用品，他在闻舟尧这儿从来没有所谓人与人之间该有界限。
“为什哭？”把人放下，闻舟尧这才来得及问他这个问题。
林俞这会儿从最初情绪当中脱离，问他哥：“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爸要把送出去事儿？”
“是。”闻舟尧点头。
林俞坐在床沿边低头沉默。
然后说：“那你也得去。”
林俞表情僵几秒，嘴角微抽。
果然够铁面无私。
但林俞想想这件事还是不行，这些年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离开过家里，虽说还在建京城，但整整两个月，林俞想到这儿心就得提起来。
虽说这几年林俞学得尽心尽力，带着林烁他们也算是走在正轨。
林俞就抬头看着他。
闻舟尧伸手碰碰他有些浮肿眼皮，开口说：“那个堂叔父住得离这里也没有多远，骑自行车个小时也能到。周围环境不错，旁边寺庙平常游客不多，最多两个月，你上学就不用每天都待在那边。”
说到这里闻舟尧又添句：“哥有时间就去看你。”
林俞有些怔怔。
“你去过？”他问。
闻舟尧看他会儿，“就因为这个？”
“啊。”林俞没有抬头地应声。
闻舟尧：“说实话。”
他长这大哭过几回闻舟尧反正是没怎数过，被人挤兑爸爸要分给别人没哭，个人去上学没哭，为林烁两兄弟被流氓把手都给打脱臼也没哭，就连因为惹事被打得满背都是伤时候，也不曾这样过。
那种假模假样故意跟人耍赖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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