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乔文忍不住又想起
林南，想他是不是也像自己
样，去到另个世界，过得是好是还是坏？
想来应该不赖，毕竟他是个在哪里都会闪光
人。
他正迷糊间，那月色下窗子，忽然爬上条黑色影子，像只巨型大蝙蝠样挂在上面，将原本就微暗光，遮去大半。
乔文登时个激灵，心说这城寨蝙蝠是成精？怎
跟人差不多？
不想，那“大蝙蝠”忽然探进个人脑袋，压低声音开口：“小乔，你睡吗？”
他无奈地叹口气，认认真真洗个热水澡，果真是舒服多，却也累得不行，仿佛干番重活般。
回到房内，内间静悄悄，阿婆已经睡着。
乔文在自己木架子单人床坐下，将桌上烛火吹灭，边擦头发边借着窗外点月色，环顾下这小小房间。
原本这是间房，隔成内外两间，阿婆睡里面，他睡外面。
外面这不到十平米房间，还身兼客厅和餐厅，除身下这张床，只剩张小小布沙发，个小茶几，以及张木橱，至于家电，除台落地电扇和收音机，就再无其他。
工作，赚钱
们就搬去外面公寓，你也不用再卖干货。”
阿婆慈爱地看着他笑说：“阿婆才不指望你赚多少钱，身体能好好就行。”
乔文也不多说，只点点头道：“阿婆你去休息吧，不用管。”
“好，豪仔帮忙打两桶水，烧锅，趁着还是热，你洗早点睡，要是有事唤阿婆。”
“好。”
原来不是大蝙蝠，而是陈迦南。
剩下点空间勉强能让人容身。
不过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想来这对婆孙都是颇为讲究人。
乔文头发短，对着电扇吹须臾，便干得差不多。
他在床上躺下，被子是洁净清新味道，让人觉得安心。
大概是因为这具身体躺太久，他时并无睡意，只能枕着头望着那扇小窗外淡淡月光发呆。
这个时期九龙城寨是没有自来水，只有八个公共水龙头和水井，住户得每天去取水，乔家老弱，这些年家里水基本是被陈迦南和豪仔包揽下来。
这样环境下，家中自然也没有热水器和抽水马桶，洗澡地方在阳台，两平米阳台，身兼厨房和冲凉房。
好在乔文野外经历丰富，没那讲究。
这具身体在华叔黑诊所躺四五天，灌不知多少汤药，全身都是刺鼻味道。
先前在茶楼撞下，乔文脱衣服才发觉，竟然青块，碰生疼。这到底是具什样身体，竟然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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