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面，分明是黎乔自己
脸。
“天而将明，是谓黎明；擢彼乔松，在彼苑阿。”澹翮说，“你想改名字吗？但这个名字与你原来区别不大，如果要改，换个关联远些比较好。”
黎乔：“……”
他现在也没法像刚才
样理直气壮
，对着镜子里，那张与他眉目全然致面孔，他连反驳澹翮似乎都有些无力。
沈沨与沈堰长相酷似，黎乔可以当做是巧合；沈沨、沈堰、澹翮魔尊三个人，拥有模样脸，他已经开始觉得不是“机缘巧合”能解释。
是澹翮法宝之，明苑找他时候看见过，那时候铜镜还是全新无损，也不知道为什
后来会流落到沈堰手中。
说话间，黎乔感觉自己身体也慢慢恢复知觉，他手撑着床畔坐起来，抬起眼睛自下而上地看向澹翮，努力让对方看到他真诚。
不过他身上那件广袖白衣根本没有衣带，躺着时还能勉强遮盖二，随着他坐起来，那又薄又滑布料便自动往两边掉落，转眼半边雪白肩膀已经露出来——
黎乔耳根冒着热气，拽紧滑落两边、用力拢在身前。
看来澹翮对明苑是真毫无波动，不然怎连件衣服都舍不得给穿，就放着人春光倾泻地在他眼前乱晃啊！！
而现在，他和明苑真仙容貌毫无差别，甚至曾与明苑朝夕相处澹翮魔尊、十分笃定地告诉他：“你就是明苑。”
“
……”黎乔不想再深思下去，蓦然抬手挥开澹翮铜镜，抬头道，“不在乎是不是什明苑真仙，现在得回去！回摩诃大世界也好，直接到宜长小世界千年之后也好，总之，不能跟你在这儿干耗上千年……”
除轮回镜主人能将其随身携带，其他人使用它都是有去无回，沈堰假如真在千年之后宜长小世界等他，谁知道这漫长千年又会发生什变数？
“你不能回去。”澹翮断然道，“这个小世界就是对你最好。
黎乔本以为自己说实话，澹翮就算不发怒、也要立刻把轮回镜摔给他让他赶紧滚，没想到澹翮只是转身，从旁边铜架上取下条布巾，浸在凉水里润湿，回来给他擦脸。
“唔唔……”黎乔被布巾糊脸，含糊不清地急道，“真得回去，窝、不是你明苑……”
澹翮静静望着他，双眼睛黑而幽深：“你就是明苑。”
“你怎就是不信！”黎乔不耐烦道，“姓黎名乔，生在摩诃大世界俗世商户之家，跟明苑真仙……”
澹翮替黎乔擦完脸，将面铜镜竖在他面前。黎乔辩驳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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