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方泽天忙着手上交接事情,去湖南事都交给杨淑柔。其实方泽天刚退,对北京还是有着眷恋。握辈子权,突然交出去,任谁都是失落好长时间。
但是现在,他等不及。
杨淑柔嗨声,笑着说:“想回去随时可以啊,爹妈在乡下有好多处地产呢。等回去,随便挑俩地方,反正本来就是嫁妆。”说完,杨淑柔脸上神采敛敛说:“你不是还没忙完嘛~忙完咱们再回去,不急。
随他去吧。她活大半辈子,有些事已经看得很淡。
方泽天从陈阳口中得知她这些年来受得苦,心中对方泽阳和陈玉清愧疚更甚。他个铁血汉子,曾经拿生命起誓要保护好自己兄弟妻儿。结果,他在北京逍遥快活时候,陈玉清和陈阳却过着那样生活。方泽天心中愧疚难耐,对陈阳更是好过自己亲生儿子。
想想刚才,手里拐杖狠狠地打向陈阳,陈阳疼得脸色铁青发抖。他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愤怒,他住院这段期间,杨淑柔竟然遭受那样对待。方泽天心中何止愤懑!
他这明明白白做辈子人,却有这个糊涂又混乱老年。他方泽天做什孽?要遭到这样报应!真想几十年前死掉那个人不是方泽阳而是他啊!
“泽天,陈阳心眼太坏,牢狱之灾本就难免。你不要太过自责,三岁看老,自己儿子,自己清楚。”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陈玉清边哭边说。“和陈阳耽误你那多年,现在陈阳又不知道做些什事情报复你们。泽天,有愧是啊!”
两个人通过电话,聊很多。等收拾好自己表情,拄着拐杖出大门时候,杨淑柔已经等得不耐烦。看到老爷子出来,赶紧打开车门拽着上车,嘴巴里絮絮叨叨地说:“怎去这久,你看出这身汗。这大年纪还不知好歹,这热天要是中暑可不管!”
说着不管,口是心非杨淑柔却已经拿出湿巾来帮方泽天擦汗。敞开他紧闭领口通风,杨淑柔手被方泽天握住。
从上车开始,方泽天就未发言,刚硬脸直视着前方,只留给杨淑柔个冷硬侧脸。被抓住手,杨淑柔嗨声,想要抽出来,怎奈方泽天力气太大却死死抽不出来。
杨淑柔,脸红,嗔怪道:“怎啊?跟个毛头小子似!”
这个声音,方泽天听三十多年。每天听都听不腻,现在听着更是安心。方泽天转过头,看着杨淑柔不在年轻却依旧柔丽动人脸庞,他问:“不是要回湖南吗?联系好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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