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放下花束在沙发,他眉眼间带着点倦怠,抬手拦住秦恒,低低道:“来。”
他抬头看向轮椅上男人,安静道:“来陪你喝。”
轮椅上男人僵硬住,赤红着眸子,动动唇,没开得口。他看着面前穿着白衬衫陈栖垂着眸子,杯
吧台上两个人在起哄声中并肩走下台,秦恒偏头朝身边青年,眼神带着温柔,他身旁陈栖抱着花束,唇边也噙着抹浅浅笑意。
走下台到沙发上时,望着长桌前坐着轮椅男人,秦恒唇边笑意蓦然就冷下来,他挑起眉,冷笑道:“好久不见啊燕总。”
轮椅上男人只抬眼,嗓音嘶哑朝着他身后青年道:“陈栖。”
秦恒身后陈栖只抬起眼,安安静静望着他。
昏暗灯光下,燕寰红着眼,轻轻道:“你记得,对不对?”
恒垂眸笑起来,只俯身伸手刮刮面前青年带着枚小小痣鼻尖。
陈栖怀里抱着大捧玫瑰花,大片火红玫瑰衬得青年眉眼极为生动,仿佛抹柔软云层里盛满玫瑰金色浪漫晚霞。
那是他小画家。
轮椅上燕寰动不动,玻璃桌上布满两排空白酒杯,刚才急促灌下肚喉酒精猛烈地灼烧着神经,似乎燎得每根神经都在灼烧着发疼,男人缓慢抬头,动不动地望着台上两人,忽然就笑起来。
笑着笑着,男人眼眶就红起来。
陈栖依旧没说话,只伸出手,牵起面前秦恒手,秦恒下意识就握紧青年伸过来手,眼里带着温柔,回头朝青年笑笑。
燕寰闭闭眼,再抬眼眸子里带着戾气,慢慢道:“既然明天是秦少爷生日,碰巧今日也来。”
“那就敬秦少爷几杯吧。”
气氛逐渐变得压抑,几个公子哥面面相觑,望向秦恒时,便看到秦恒抬手解解衬衫扣子,唇边笑意冷得彻骨,朝着轮椅上男人懒懒道:“可以啊。”
桌面上酒杯随便敬,待会被抬出去人指不定是谁呢。
其实从开始就应该发现不对劲。
这辈子陈栖直避他如蛇蝎,怎可能会主动来找他,还是因为他没拿会员卡这种事情毫不相干事情,摆明就是故意找他过来。
而他小画家,他陈栖,是在告诉他。
爱他那个陈栖,早就不在,被他点点残忍摧毁掉。这辈子,他真喜欢上别人,他满腔爱意,早就在上辈子那个落满大雪冬日随着纷飞大雪死掉。
陈栖就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接受别人爱意,他小画家就是在残忍地告诉他,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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