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衣摆扬起,木屐踩着薄薄层碎
翻译成中文,大致是:
昨夜雪纷纷,
清晨溜“二”字印,
何人落屐痕?
舒予白垂眸,红唇轻轻弯弯,这首诗意境,汉语古诗很像。
舒予白低头,整理着边儿画笔、颜料,面构思着会儿画。
这儿纸都是同样大小。
因此,只能画小幅,尺寸大画不行。
贝珍嘁声,坐直。
自打舒予白因为手部疼痛在各大展览上销声匿迹后,她就压根儿没把这人放眼里。
似乎到权威评审那儿,贝珍画就总是入不评委眼。
这来,贝珍看她格外不顺眼。
工作人员示意她们进去,几人挨个儿找到自己座位,坐进去,空气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舒予白找到自己座位,第二列,第二排。
她盘腿坐下,余光却瞥见坐在自己旁边贝珍——这儿列坐五个人,按照那排位,她确确恰巧坐在自己旁边。
贝珍给她看自己牌子。
还好,看号码离得不近。
舒予白尽量避着她。
从前,她们两个画风很相似,偏淡雅复古,擅长细致描绘,用色很淡,带着点半透明,好似瓷器上绘出淡淡彩绘。
因此,常有人拿来比较。
台上中年人低头,念着规则注意事项,舒予白面听,面俯身,从地面上取来需要用到画材工具。
纸张可以自取。
笔颜料都是统。
她先用铅笔打个大致草稿,从边拿起自己需要画材。
笔尖沾淡墨,画纸上,山峦是水色,晕而去,从浓到淡,山下有小亭子,个穿着轻纱侍女站在路上,身边是绽放梅花儿,树干上,点染皴擦白雪,团团。
——长期没有作品,再好画家,都已经废。
何况舒予白才初出茅庐呢。
外头来个白发中年人,他站在台上,看眼手表,时间到。他打开投影,白色荧幕上有行日文小诗,旁边配英文。
雪田舍女
雪の朝二の字二の字の下驮のあと
心底轻叹,她收回视线。
还有分钟开始。
“你手怎样啊?”
贝珍托腮看着她,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讥讽:“能拿得动笔?”
“已经快好。”
比较出个什结果?
有爱吹捧,说贝珍好;
也有人老实实地说舒予白画更好,跟“靠父母送钱塞进来”关系户不在个层次上。
贝珍本人却相信那些吹捧,深信不疑。
可每每参加大型展览,入展获奖总是舒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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