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目光落在她优雅的侧影上,那红唇,曾经吻过她的。
她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大口水。
舒予白静静地坐在那儿,好似对南雪似有若无的注视视而不见,只安安心心地画画。
“怎么样了?”
尤馥画的差不多了,转头去看舒予白的画纸,画架上一片粗粗勾勒的铅笔轮廓线,落日余晖,带着寒意的山顶,和树梢儿上的雪花。
舒予白听罢,微微一笑。
南雪性子偏冷,和人相处时的轻微距离感和漠然,总能吸引到一些生性热情的。
不知死活地往前扑。
画画是个安静且个人的事情,两人就捏着橡皮擦,画画改改的。
南雪坐在那儿看舒予白画,眼睛一眨不眨的,又关注着尤馥的动向。
尤馥看他一眼,目光落在南雪身上。
这女孩儿和舒予白关系似乎不同寻常,对她有种奇怪的占有欲。这会儿,她只想把这个碍她事儿的电灯泡赶走:“我不去,叫她一块儿啊。”
南雪没搭理,从一边搭起的篷子那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舒予白身边。
尤栾问:“你来么?”
南雪瞥他一眼:“你去。我看姐姐画画。”
山头,覆盖的积雪仍未化尽。
山峦重叠,有一番清寒的景象。
南雪站在那儿看,身边是画画的舒予白。
山间冷,她就穿了件单薄的t恤和米色毛呢外套,外套扣子解开,披在肩上,身体的曲线极为分明,微风拂动她的发丝,脸庞有几分微冷的艳丽。
尤馥在她身边坐着,指着远方的山巅笑:“记得么?我们以前就来过这儿。”
“快了。”舒予白没抬头,继续画。
尤馥撑着头看她,晚风拂来,有些清浅的香气,像是细小的花朵散发的,桂花,或是紫色的满天星。她凑的有些近,就这么毫不避讳地看。
舒予白将长发松
好在她们并未有过多过分的肢体接触。
她们到哪一步了?
南雪撑着下颌,瞧着舒予白。
牵手了?
应当还没有。
说完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舒予白的画纸,女人白皙的手轻轻地动,线条却硬挺。
写生稿是铅笔的,回去了还得改。
尤馥漆黑的眸子盯着南雪,挑眉。
尤栾见南雪没搭理,有几分失落。
那失落落在尤馥眼底,她回过头冲舒予白笑:“你看,我堂弟还蛮喜欢南雪的。”
舒予白瞧着她,唇角弯弯:“嗯,好几年前了。”
好几年了,还记得?
南雪一手支着下颌,眼睛看着远方,黑色的瞳仁里瞧不出情绪。
另一边,尤栾兴奋地说:“姐,跟着一块儿捞鱼不。”
说完悄悄看了南雪一眼,像是想邀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