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声很好听。
她仰起头。
夜空里飘起雪花在灯下微闪,好似星光,寒峭夜色里,无数没有树叶枝丫顶着积雪,密密,好似张微凸带着笔痕画,夜空映衬着白色树干和枝丫,山峦远处层层叠叠,或浓或淡。
路边有穿着厚厚羽绒工作服人员路过。
舒予白闭上眼睛休息,仰头,夜空又飘起徐徐细雪,冰凉雪片落在温热脸
舒予白眼眸含笑。
南雪看她们眼,眼神又冷淡分。
舒予白余光直瞧着她,心想,她不喜欢和尤馥讲话?
她不会真喜欢尤馥那款吧。
心拔凉拔凉。
舒予白手里捏着根黑色羽毛,她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解释:“路上捡。挺漂亮。”
“借用用。”
尤笠灵光闪,捏着羽毛,轻轻把它放在水面,说:“诺,这个羽毛漂在中间,让它旋转,停下时候,羽尾指着人,可以让羽根指着人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
“好。”
几人同意。
时彼此都还年少,对许多事物感情纯粹又简单。学校元旦,她曾和南雪同登台合奏,钢琴和琵琶合奏贝加尔湖畔。
那时才几岁?
似乎也就和南雪对面那小女孩儿般大。
中西乐器合奏这曲子,居然意外好听。
杉木枝丫上顶着积雪,四周有水声,涓涓细流顺着山腰沟壑往下流淌,在平地汇聚成个浅浅水池,那水池却仅供观赏,与铺桧木底板温泉汤池不同。
尤笠旋转羽毛,柔和水面漾起圈儿涟漪,最终缓慢停下。
指着两个女孩儿被迫开始游戏。
开始大家不熟。
问问题比较平淡简单,没什过分内容。
木亭中央旧灯影落在琵琶女孩儿披风上,那灯火在雪夜里通明,琵琶声如轻轻低诉,在寒峭风雪夜别有番韵味。
舒予白下意识抬眸,尤馥正巧在她对面,看着她微微挑眉,细白胳膊架在身后木台上。
按照这规则,待会儿轮到她俩。
“待会儿,小心点。”
尤馥笑着伸出食指点点舒予白,调笑似说:“你落在手里。”
“待会儿可得饶。”
约莫有七八人样子,围成圈儿,尤馥坐在舒予白对面,时不时不经意似瞥她眼,眼眸深邃。
她眼睛很漂亮,看着人时候总有些漫不经心随意。
让人看不明白她态度。
外头是冰冷积雪,这儿却弥漫起热热雾,冷热之间,山景冰冷空灵更为分明。
尤笠在舒予白右边,轻拍她肩,指着她指尖捏事物,好奇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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