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吃东西很慢,箫衣像担心她吃不饱似,不住给她夹菜。
忙忙碌碌。
像只往仓库运东西小仓鼠。
舒予白看着她,直到最后,实在没忍住,笑起来。
她性格含蓄,很少见这样性情外露笑,红唇弯弯,湿润明亮眼睛看着人,纤长漂亮睫毛轻轻眨动,瞧着萧衣,眼神好似瞬间亮起春光。
不知那阿姨和她说什,南雪忽地抬眼,两人目光撞在起。
舒予白立刻若无其事地瞥向边。
指尖却不自觉蜷缩起来。
不知所措且紧张。
“予白?”
那阿姨瞧见她,立马轻轻笑:“你爸在那桌,不然把他叫来?”
舒予白脸色瞬间有些苍白,接着就摇头:“没事儿,阿姨,他忙他。”
舒予白已经好多年没和她爸说过话。
见面也是尴尬。
只是外人不知道,只当亲情始终血浓于水。
-
雪停。
自舒予白进门,南雪始终冷着张脸,指尖捏着瓷勺儿,紧又紧,面上却没有半点多余表情。
吃饭地方在家仿明清建筑里,雕花木窗往外看,枝丫上满是积雪,假山,亭台楼阁,黑白交错,犹如水墨画。
“冷不冷?”
萧衣看愣瞬,心跳漏拍,道:“怎?”
舒予白摆摆手:
指尖被温热掌心攥住:“手好冰。喝点热茶吧。”
萧衣瞧着她,接着面拨弄转盘,拎起茶壶,把茶水倒进仿汝窑小盏里。
“普洱,养胃。”
“谢谢。”舒予白捏起杯子,低头喝,却又觉着南雪似乎在看她,不知是不是错觉。
没多久,上菜。
席间人多且杂,有相互熟识,有则是见都没见过。
南雪就安安静静坐在那,红唇莹润,几缕乌发搭在白皙下颌,美则美,就是不太搭理人,只是有搭没搭回复着她身边那阿姨问话,不时礼貌点头。
连眼也没往她这儿看。
生分紧。
几人缓慢闲聊,舒予白却早已不知道自己听到什或是说什,余光全落在南雪那儿,看着她时不时理理搭在肩上厚呢围巾白皙指尖,冷淡又漫不经心动作。
萧衣轻声问:“你穿太单薄,容易感冒。”
舒予白摇摇头,被她带着,坐在她身边位置上。
中式红木大圆桌,圈儿都是人,认识或是不认识,年轻年老,舒予白安静地看圈儿,发觉里头有个阿姨是从前熟识,是从前老宅子邻居,南雪和自己都认识。
南雪坐在她身边,表情淡淡,看不出什心情。
“予白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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