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的长发被风吹起，一瞬间，她伸出手，很想触碰，可接着又缓缓垂下。
下午南雪有空，便打车老远地去了一趟舒予白的公司。
去的时候恰巧她们部门开会，公司里清清冷冷的没什么人，只有桌上的电脑开着，保温杯冒着热气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
语调都轻快了不少。
南雪慢条斯理地把面包撕开，道：“你真要走？”
“嗯。”
舒予白点点头，却不看南雪：“可能，以后不常见面了。”
小时候，她们一起洗过澡，不过那时都是小孩，还没发育，跟男孩似的。
后来就不一样了。
南雪脸颊发热，眼睛却看着窗外的月亮——没什么好看。
她又转过眼，看舒予白。
舒予白却早已穿好衣服了。
水珠并未擦干，月光下，在皮肤上划开水痕，顺着脊背，腰，腹，往下滑。
南雪睫毛颤了颤，睁开眼。
悄悄看去。
衣柜门挡着的地方，站着舒予白。
浑身光裸的。
说的分明一直都是友情。
舒予白轻叹，把浴巾裹上，在一片水雾里离开浴室。
这里空间小，两人共用一个衣柜。
她的睡衣在南雪房间。
夜色很浓，关了灯，窗户外头盈着月光，微弱，把房间里的轮廓勾勒的影影绰绰。
她说着，从包里捏出一沓离职申请，一面翻看，一面解释：“办离职手续也快了。”
一段沉默过后，南雪问：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舒予白把离职申请整理好，放进包里，又取出口红对着镜子补了妆：“走了。晚上见。”
南雪瞬间站起身。
只有细白的脚踝，还淌着未干的水痕。
倏然而去。
“最近…分开一段时间吧。”
南雪正捧着牛奶，唇角刚挨着玻璃杯，动作一顿，微微僵硬了一瞬。
“萧衣那边有个画室，条件很好，想去看一看。”舒予白想了想，没注意南雪的表情，继续道：“和你说过的，就是之前碰见的大学同学。”
她一手拎着睡衣，耐心地翻开领子，柜门掩着，只瞧见侧面的曲线。
月光把她的侧影模模糊糊地镀上光晕，很柔和，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淌，丰.乳，细腰，凹凸有致的身材成熟又傲人。
脊背光洁，浑圆的臀。
水珠被月光照的晶莹剔透，一路划过，从脖颈，淌在腰窝。
南雪只瞧见一个侧影，短暂的一瞥，眼睛瞬间移开。
舒予白轻轻地推开南雪房间的门。
她裹着浴巾，被风一吹，微微战栗。这里虽有供暖，空气里却仍有些寒意。
侧眸看一眼。
南雪睡熟了，呼吸平稳。
浴巾轻轻松开，摘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