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在床上贴着他,过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好像男人没有刚才好闻了。
但小鬼又觉得这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哪有人一下好闻一下又不好闻的。
他脑袋蹭了蹭柔软的床,开始专心致志等着男人睡觉。
凌晨三点,卧室的窗帘轻轻晃
那就不急。
外头的那个叫阿生的野鬼都不心疼,都能张嘴吃下小鬼塞给他的香火。
浑然不管小鬼胡乱去吃不该吃的香灰。
那就不急。
半个小时后,慕白趴在男人肩膀上,迷迷糊糊地就到了卧室。
但过了大半个小时,阎鹤还没有起身睡觉的意思,小鬼有些着急。
面前人闻起来比平时更加好闻,清冽的香味勾得人发馋,但却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仿佛一顿饕餮盛宴摆在面前,色香味俱,却迟迟没上筷子。
他只能对着一大桌盛宴咽口水,却一口都吃不到。
小鬼趴在他的肩膀上,探着脑袋想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回去睡觉。
心得厉害。
他去了一趟浴室,再出来的时候,腕骨上的佛珠被随意搁在了洗浴台上。
客厅里很快就淡淡地弥漫开某种若有若无的甘甜清香,跟慕白盛夏喜欢喝的冰镇酸梅汤一样清冽却诱人。
几乎是闻到的瞬间,慕白喉咙里那股泛着的恶心劲就被压了下去,鼻腔里满是清冽诱人的清香。
小鬼抬起头,鼻尖动了动,几乎是情不自禁地被吸引,飘起来黏在了男人身边。
他甚至连阎鹤什么时候起身都不知道。
小鬼从男人身上跳下来,他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望着男人。
阎鹤看着小鬼舒舒服服地盘腿坐在大床上打着哈欠,不再蔫吧犯恶心,便去浴室洗漱台上又取来了佛珠。
他带着佛珠,自然而然地上了床,似乎同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
打着哈欠的小鬼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也同刚才一样黏着他。
但他扭头,只能看到男人半垂的眸子还有高挺的鼻梁。
阎鹤怎么不知道小鬼的心思。
他着急得都差点亲自动手帮他翻书了,在他耳边神神叨叨地说着他怎么还不去睡觉。
阎鹤翻过一页书,风轻云淡地想着小鬼早早就同外头的野鬼一同吃饱了。
既然吃饱了。
越靠近男人那股味道就越清冽好闻,直勾勾地往人鼻子里钻,引得刚吃完香火的小鬼又饿了起来。
他带着点晕乎乎地沉思,这几日阎鹤怎么看起来越来越好吃了。
真字面上的好吃。
沙发上的男人单手撑着下颚,慢慢地看着一本书,过很久才翻过一页。
小鬼趴在他肩膀上,起初还很认真地等着。